凌晟瑾却是气得没了理智,冷冰冰的再度喝道:“那便最好,用此等下作手段争宠,还妄想能怀龙胎?”
话音落下,不待重夕颜辩驳,他再度面若寒霜的吐出了重若万斤的七个字:“赐红花,打入冷宫。”
重夕颜整个人跪坐在地上。
两行滚烫的泪,顺着绝美的容颜落下来。
昨夜有多么欢喜,此刻便有多么绝望。
是的,就是绝望。
对这个男人,她绝望了。
原本她嫁给他,只是为了父兄,为了两国和平。
本着嫁夫从夫的心态,她一直对这个男人报以希望,总以为日久见人心,慢慢的,总能走到他心里去。
却是未曾相见,她再也没有机会走进他心里了。
那么,昨夜他口中唤着的“丫头”,又是何人呢?
那是一个怎样的女子?
能让他心心念念,却又得不到?
重夕颜不愿想,也懒得想。
只任由两个小太监将她拖着,直拖去了掖庭。
她的陪嫁丫头林似云,将额心磕得头破血流,一边磕头一边求饶:“皇上,皇上我们娘娘真是冤枉的,皇上明察,那香料是太皇太后赏的。”
“呵~”凌晟瑾气得彻底没了理智,喝道:“你的意思,是母后教她用这般下作手段来争宠?”
“奴婢不敢,但那香料……”
不待林似云说完,凌晟瑾没了耐心,大喝道:“将这贱婢一并打入冷宫。”
“皇上,皇上求您饶恕娘娘,奴婢甘愿入冷宫,只求皇上饶恕娘娘……”
凌晟瑾不厌其烦:“若再多言,杖毙!”
话音落下,便抬脚离开了淑华殿。
殿中的小宫娥眼瞧着状况不对,紧忙去了太后的慈宁宫。
皇太后一听人送了掖庭,一刻不停的赶了去。
皇太后到时,已经有小宫娥煮好了红花,送到了重夕颜桌前,很是不耐烦的喝道:“快点喝,喝了我们也好交差,谁愿与你守在这里,瞧你那张晦气的脸。”
重夕颜眸光呆滞的坐在桌前,披头散发,楚楚可怜,似是傻了似的。
她身侧的陪嫁丫鬟林似云,听到送药的两个宫娥的嘲讽,当即怼了回去:“我们淑妃娘娘便是入了掖庭,也是重霖国的公主,岂容你等这般懈怠?”
“呵呵,公主?”送药宫娥继而嘲讽道:“既是重霖国公主,也该到重霖国耍威风去,赶紧喝,再不喝可别怪我们不客气。”
“你们……”
“哀家倒要看看,你这贱婢要如何不客气?”
一道浑厚的女中音漫了进来,吓得在场众人全都“呼啦啦”跪了下来。
林似云拉着重夕颜同样跪了下来。
瞧着重夕颜一副楚楚可怜,狼狈至极的模样,皇太后心疼不已。
她亲自上前将人扶了起来,拉着她的手哄了一句:“傻孩子,怎也不辩白一句?”
“太后垂爱,皇上不肯信臣妾,多说无益。”
“此事是哀家做得不对,哀家瞧着你与皇帝那般疏离,才会出此下策,没成想将你害成这副模样,你会不会怪哀家?”
“臣妾不敢,是臣妾没有福分。”
“罢了,皇帝那里,哀家与他去说,你与哀家先回去,这阴冷之地,你这小身子哪能受得住?”
“谢太后垂爱。”
“嗯!”皇太后拉着重夕颜的手,眸底一片的疼惜。
方出了掖庭的门,便微微侧身,仿若刚想起来什么似的喝道:“将这两个贱婢,就地杖毙。”
“是,太后。”身侧的嬷嬷福身答曰。
“太后饶命,太后饶命……”
“淑妃娘娘饶命,淑妃娘娘……”
“……”
重夕颜任由皇太后拉着离开了掖庭,身后,是两个送药宫女,连绵不断的哭诉求饶之声。
若是放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