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的状态,要多可怜便有多可怜。
墨衡澈清晨醒来时,便瞧见怀中的女子并非他的涵薇,而是陈淑清。
当即吓得用力揉了揉双眼。
他穿上衣衫起了身,命小宫娥将陈淑清唤起身。
就这一炷香的功夫,他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猜了个大概。
昨日突然头晕,再加上莫名其妙冒出来的陈淑清,他便是反应再如何迟钝,也将事情的始末猜了个大概。
多半是这个女人,利用下作手段爬了他的床。
他一心只有洛涵薇一个女人。
心下恶心得紧。
总觉得他与他的涵薇,都在一夜之间,遭到了前所未有的羞辱。
陈淑清穿上衣衫出来,瞧见墨衡澈脸色不好,便跪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但却不敢辩白一句。
这种时候,多说多错。
不得不说。
总归她是女子,发生这样的事,怎么说都是她比较吃亏。
洛涵薇来到御书房时,皇太后暮映岚也到了。
小宫娥们瞧见王上暴怒,失控得要处死陈淑清,当即便请了后宫最有地位的两个女人前来。
彼时,小太监已经端了托盘放在了陈淑清近前。
白绫、鸩酒、匕首。
三选一,倒也还算人道。
陈淑清跪在地上,哭哭啼啼的,却是怎么也不动。
墨衡澈昨夜才欺负了她,便也不怎么忍心命人强行动手,只沉着脸坐在龙椅上等着。
一颗心,乱七八糟。
如若涵薇知晓了,会怎样?
涵薇会不会生气,会不会因此不理他?
会不会再也不见他?
他当初便答允过涵薇,此生只要她一个女人的。
眼下这才两年而已,他便与另一个女子发生了那样的事。
虽然并非他心之所愿,但事实便是事实。
已经发生了的事情,便是说破大天去,也不可能回到昨日。
洛涵薇方一进门,陈淑清便爬到了她脚下,抱着她的衣襟,哭得我见犹怜,声线沙哑:“娘娘,娘娘救救臣女,救救臣女……”
她的嗓子哑得不成样子,听得人心下烦躁不已。
洛涵薇与墨衡澈见了礼,低头间,便瞧见陈淑清脖颈间,密密麻麻的青紫痕迹。
来此的路上,她已然知晓此间发生了什么。
那些青紫色的痕迹,好生刺眼。
宛若一根一根的银针,直往她眼珠子,心窝窝里扎。
心疼得紧。
她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这两人怎么就睡到一处去了?
墨衡澈也只说要处死陈淑清,但却并未说什么缘由。
被人下药这样的事,他实在说不出口。
作为帝王的尊严,今日算是丢尽了。
他沉着脸坐在龙椅上,心慌得紧。
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洛涵薇。
似乎与她在一处时,他始终都是欠缺表达的。
两人话都不多。
待在一起最常做的一件事,便是他看书,她刺绣。
来了兴致,会一起赏花,一起游湖,始终缺乏交流。
但却也觉着这样也不错。
岁月静好。
此番陈淑清来这一出,他倒是不知该怎样与她解释才好了。
洛涵薇很是生气。
但也知晓墨衡澈身为帝王,纳妾妃本就是应当的。
何况她与他在一处两年多了,她肚子里,依旧半分动静也没有。
无论这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陈淑清的身子与清白,的的确确给了王上。
如此,便再如何也无法嫁人了。
王上只能纳了她。
暮映岚瞧着气氛不对,隐约猜到了什么。
她并未直接与墨衡澈说话,而是与洛涵薇劝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