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十枚“相位鱼雷”,拖着长长的尾迹,如同一群嗜血的鲨鱼,扑向了它们的猎物。
科瓦尔·夜矛绝望地看着那些无视了所有防御和规避动作、径直朝着他冲来的鱼雷。他知道,一切都结束了。
在他生命的最后一刻,他没有感受到恐惧,也没有感受到痛苦。只有一种极致的、病态的兴奋。
“啊,原来被如此‘完美’的武器,如此‘艺术’地杀死,是……是这种感觉!”
“轰——!!!!!”
黑色的驱逐舰,在宇宙中,爆成了一团绚烂而又短暂的烟花。
阿尔可汗打了个哈欠,关闭了通讯。
“收队。告诉战帅,这里的垃圾,打扫干净了。”
当兽人陷入内乱,黑暗灵族的威胁被清除,轨道上的混沌舰队也被打得节节败退时,整个警戒星的战局,发生了雪崩般的逆转。
卡尔加和他麾下的指挥官们,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他们感觉自己就像是在看一场排练好的戏剧。那些困扰了他们数年、让他们流尽了鲜血的敌人,在那个男人抵达之后,如同纸糊的玩偶般,一触即溃。
“现在我们该做什么?”西卡琉斯看着战术投影上,那两支正在疯狂互殴的兽人军团,茫然地问道。
“传我命令,”卡尔加深吸一口气,他知道,现在不是发呆的时候,“全军向前推进。我们需要去接收胜利。”
这是他这辈子说过的,最轻松的一句命令。
帝国军队,如同潮水般,从他们坚守了数年的防线中涌出。
而另一边,那些刚刚“皈依”的、由基因窃取者教徒组成的“赎罪者”炮灰军团,则在荷鲁斯的意志驱使下,发疯般地冲进了兽人内斗的中心。
他们用自己的血肉,去引爆兽人的弹药库。他们用自己的身体,去堵住兽人战争机器的炮口。他们用最原始、最惨烈的方式,为帝国的推进,清理着道路。
整个警戒星,都在以一种前所未有的、高效而又诡异的方式,被“净化”着。
而这一切的缔造者,荷鲁斯·卢佩卡尔,此刻已经回到了他的旗舰,“不屈之魂”号上。
他没有参与这场“轻松”的收复战。
因为他知道,真正的大餐,还在后面。
他站在舰桥上,目光穿透了厚重的装甲,投向了星系的深处。
那里,“复仇之魂”号,那座承载了他前半生所有荣耀与罪孽的移动堡垒,正静静地悬浮着,像一头沉默的、等待着最终决斗的巨兽。
“他会来的。”荷鲁斯轻声说道。
“是的,他会的。”阿尔卡托站在他的身侧,声音沉重。面对阿巴顿,这个曾经的兄弟,他的心情无比复杂。
“准备好了吗?”荷鲁斯问道。
“为了帝皇。”阿尔卡托没有正面回答,但他的答案,已经包含在了这句誓言之中。
复仇之魂上阿巴顿穿上了他的终结者盔甲。
这套古老的、黑色的战甲,曾经属于荷鲁斯。它见证了无数的胜利,也沾染了无尽的鲜血。
他看着镜中自己的倒影。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上,写满了疲惫、愤怒,以及一丝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恐惧。
他已经很久没有过这种感觉了。
自从荷鲁斯死后,他以为自己已经斩断了过去,成为了自己的主人。但现在,那个男人回来了。那个阴影,再次笼罩了他。
“大人。”
他手下的四位领主,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军团,已经集结完毕。”卡杨说道,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仿佛即将到来的不是一场决定命运的决战,而是一场普通的会议。
“我们的兄弟们……他们的士气,很不稳定。”卢修斯抚摸着自己脸上那如同地图般的疤痕,语气中带着一丝幸灾乐祸的嘲弄,“他们中的很多人,都在窃窃私语。他们在怀疑,我们是不是……选错了边。”
“闭嘴,卢修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