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阳光透过繁茂的槐树叶隙,在干净整洁的小院里洒下斑驳晃动的光点。
顾晚意正俯身在一个半人高的木盆前,手中是一件陆烬的白色衬衫。
她仔细地将衬衫在水中漂洗干净,拧干,然后抖开,熟练地搭在院中晾衣绳上。
水滴从衣角滑落,在青石板上洇开深色的痕迹,空气中弥漫着阳光和皂角的清新气味。
这样宁静的午后,几乎能让人忘记一切烦忧。
然而,一阵刻意放轻的脚步声和篱笆墙外探出的半个脑袋,打破了这份静谧。
是隔壁的王婶。
她脸上堆着一种混合着关切与好奇的神神秘秘表情,压低声音,像是要分享什么了不得的秘密:“顾老师,忙着呢?”
顾晚意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只是微微侧过头,算是打了招呼。
她晾好衬衫,又拿起一件自己的碎花裙子,语气平淡如水:“王婶,有事?”
王婶见顾晚意反应冷淡,非但没有离开,反而又凑近了些,声音压得更低,带着几分急切:
“顾老师,我可跟你说,你千万要当心些。我昨儿个在杂货铺听见人嚼舌根,说那位周家小姐,还没死心呢!到处跟人说道你的不是,说得可难听了。”
顾晚意的手指在湿润的布料上略略一顿,随即恢复如常。
她将裙子展平,挂上绳子,声音里听不出什么波澜:“嘴长在别人身上,随她说去吧。”
她并非不介意,只是深知,与这等无聊的流言纠缠,只会降低自己的格调,徒增烦恼。
“哎呀,我的好老师,你可别不把这当回事!”王婶见她这般淡然,有些恨铁不成钢地跺了跺脚。
“她……说你是靠着狐媚手段,才拴住了陆老板的心!说陆老板只是一时被你迷住了,等新鲜劲儿过了……”
后面的话,她似乎难以启齿,但意思已经表达得足够清楚。
顾晚意晾好最后一件衣裳,那是一件顾母的深色布衫。
她转过身,目光清亮地看向王婶,唇角弯起一丝若有似无、带着点淡淡嘲讽的笑意:“哦?狐媚手段?那王婶您觉得呢?我像是那样的人吗?”
王婶被她这直白的反问和清凌凌的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脸上那点伪装的关切几乎挂不住,讪讪地干笑了两声。
“瞧你说的,我自然是知道顾老师你为人正派,教书育人,那是一等一的好……我这不是,怕你吃亏,好心提醒你嘛……”
她搓着手,眼神闪烁,不敢与顾晚意对视。
她传播这话,与其说是关心,不如说是想看看顾晚意听闻后会有什么失态的反应,以满足自己的窥探欲。
却没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