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自己的本事考上大学,学习知识,将来为国家建设出力,怎么到你们嘴里就成了不正经、瞎折腾了?”
她站起身,走到篱笆边,虽然隔着篱笆,但那挺直的脊梁和清亮的目光,自有一股不容侵犯的气势。
“至于我家陆烬--”她提到丈夫的名字,语气自然而坚定。
“他若是那种会被几句风言风语、或者妻子追求上进就‘心野’的男人,那我顾晚意也看不上。”
“他支持我读书,是因为他懂得尊重,懂得一个人的价值不该被性别和婚姻束缚。几位婶子有空在这里操心别人家的夫妻感情,不如多关心关心自家孩子的功课?”
她这番话,不卑不亢,既点明了时代潮流,又暗讽了对方思想陈旧、多管闲事,最后还轻飘飘地将了一军。
王婶几人被噎得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张着嘴,却找不到话来反驳。
顾晚意说的句句在理,还把她们堵得哑口无言。尤其是最后提到孩子功课,更是戳中了她们的痛处。
她们的孩子,没一个能像顾晚意这么会读书的。
“你……你牙尖嘴利!”
王婶憋了半天,才悻悻地扔下一句,拉着另外两人灰溜溜地走了,背影都透着狼狈。
顾晚意看着她们走远,轻轻舒了口气。
她并不喜欢与人争执,但也绝不会任由这些无聊的流言中伤自己和陆烬的感情与追求。
没过两天,镇上几个颇有头脸的乡绅,借着由头,在镇上最好的饭馆设了一桌“劝学宴”,特意请了陆烬和顾晚意。
作陪的还有镇上小学的校长和几位老学究。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话题便引到了顾晚意上大学这件事上。
一位留着山羊胡的乡绅,捋着胡须,一副语重心长的模样:
“陆老板,顾老师,老夫托大,说几句。顾老师才华出众,金榜题名,实乃我镇之光。”
“只是……这女子出嫁从夫,相夫教子乃是本分。京城路远,求学数载,抛头露面,难免惹人闲话。”
“依我看,不若就在镇上安心做个女老师,既全了才名,又不失妇道,岂不两全其美?”
另一位也附和道:“是啊,陆老板生意繁忙,正需贤内助。顾老师这一走,家中无人照料,还是不妥啊。”
这些人,表面上是关心劝诫,实则还是抱着女子无才便是德的旧观念。
觉得顾晚意一个已婚妇人跑去读大学,是离经叛道,也给陆烬这个丈夫丢了面子。
校长在一旁有些尴尬,想帮顾晚意说几句话,却又碍于情面。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陆烬身上,想看他这个一家之主如何表态。
按照常理,男人多半会顺水推舟,让妻子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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