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杂着旧纸张和灰尘的气息。
赵刚反复拧开又合上钢笔帽,显然心事重重。
他脸上倦容深重,眼窝深陷,但眼神依旧撑着那股执拗的认真。
“江大队长,”
他开口,声音有些沙哑,手指点着笔记本,
“城内主要工厂的情况,我初步摸排了。形势……比预想的更复杂,也更棘手。”
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条理清晰地道来:
“其一,药厂。部分设备受损,但主体尚存。关键问题在于,懂技术的鬼子药师、负责管理的鬼子平民,非死即囚。
失去他们,很多关键药品我们无法生产。
这是救治伤员的命脉,停产一日,代价可能就是同志们的生命。”
“其二,水泥厂。机器庞大,多处损坏,我们的同志面对这些铁疙瘩无从下手。
此厂能否复工,直接关系到后续工事修筑和重建进度。”
“其三,炸药厂。情况最为棘手。
核心配方、生产工艺流程,都掌握在少数鬼子工程师手里。
我们的战士只知道粗加工,精细环节还无法掌控。”
“其四,发电厂。锅炉和发电机组遭轰炸损坏严重。
日方的首席技师逃遁,仅存的几名技工能力有限。
电力中断,众多工厂都无法运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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