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骨髓的恐惧。
他猛地转身,一把揪住旁边一个同样面无人色的参谋的衣领,唾沫星子几乎喷到对方脸上,声音嘶哑变形:
“战斗机!我们的战斗机为什么还不起飞!?
飞行员都死光了吗?!
快让他们升空!击落他们!
击落那些该死的支那飞机!!”
然而,此刻的跑道已经被燃烧弹和爆炸物破坏,到处是火焰和弹坑,浓烟严重阻碍了视线。
更重要的是,很多飞行员甚至还没来得及冲到自己的飞机旁,就被这突如其来的、远超预料的饱和打击所吞噬或阻隔。
他引以为傲的飞行战队,在敌人的第一波偷袭下,竟然近乎瘫痪!
机场地面,靠近指挥掩体的位置。
小林久雄中佐在油库被引爆的瞬间,仿佛被抽走了全身的骨头,双腿一软,要不是副官眼疾手快扶住他,他几乎要瘫倒在地。
他脸色惨白如纸,嘴唇不住地颤抖,目光呆滞地望着那根象征着彻底毁灭的火焰巨柱。
“完了……全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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