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氏一边说,一边用眼神哀求地看着洛云深,希望他能明白自己的意思。
那笔巨款,早就是他们的囊中之物了,怎么能吐出来!
“贴补得差不多了?”洛晴川冷笑一声。她不慌不忙地从袖袋中取出一张折叠得整整齐齐的纸张。
那纸张明显有些年头了,泛着黄。
她将纸张抖开,将正面展示在洛云深和廖氏眼前。
上面是娟秀有力的字迹,密密麻麻罗列着各项物品、田庄、铺面,后面跟着详细的数量、位置和估价。
“这是我母亲临终前,亲手所写的嫁妆单子副本,由我外祖母亲手交给我的。”
“需不需要我念几项给父亲和姨娘听听?”
“蜀州城东,永昌街,临街铺面三间,带后院。”
“京郊,上等水田二百亩,庄子和佃户齐全。”
“赤金头面两套,各色宝石首饰一匣,东珠十二颗。”
“紫檀木雕花千工拔步床一张,黄花梨木嵌螺钿家具全套……”
“另,现银五万两,通汇钱庄票据为证。”
她每念一项,洛云深的脸色就白一分,廖氏的身子就抖一下。
那些东西,大部分都还在,只是早就被廖氏想方设法变更到了自己名下,或者被洛云深拿去打点官场了。
这单子如此详细,想赖都赖不掉!
“这……这……”洛云深额头冷汗涔涔。
“看来父亲和姨娘记性不太好。”洛晴川收起单子,重新塞回袖中,“无妨,我给你们时间慢慢想。明日一早,我要在白鹭书院见到父亲,亲自替我办好入学事宜。至于嫁妆……”
“三日之内,我要看到完整的清单和交割安排。如果到时见不到,你们应该知道后果……”
她没有把话说完,但旁边那张裂开的桌子,比任何威胁都更有分量。
洛晴川转身离开。
直到她的背影彻底消失,正厅里那股压迫感才缓解了几分。
洛云深像是被抽干了力气,腿一软,跌坐在身后的太师椅上。
“老……老爷……”廖氏颤颤巍巍地凑过来,心有余悸地看了一眼裂开的桌子,“晴川她怎么会变得这么邪门?”
洛云深烦躁地挥挥手,根本不想讨论这个问题。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那要命的嫁妆单子。
廖氏眼珠转了转,心里飞快地盘算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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