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婶的剪纸摊就支在老街的巷口,一块褪了色的蓝布铺在木桌上,摆着她用了三十年的铁皮剪刀——剪尖磨得有些圆钝,却比新剪刀更称手。
她手里正剪着冬至的“饺子窗花”,红纸在指间转着圈,三两下就剪出个带花边的饺子,边缘还留着细细的“牙纹”,“这是‘笑口纹’,贴在窗户上,看着就像饺子在笑,来年日子能甜些。”
岳川团队的“剪纸暖日常”项目,没搞复杂的包装,就想帮张婶把剪纸“融进日子里”:按节气做“剪纸小套装”。
冬至是饺子窗花+福字贴,小年是灶王爷剪纸+糖瓜纹样,每套里都夹着张张婶手写的小纸条,写着“饺子窗花贴北窗,挡寒;灶王爷旁摆颗糖,嘴甜”。
“巷尾文具店进了‘机器剪纸贴纸’,”帮张婶看摊的小玥举着一包贴纸,上面印着亮晶晶的福字和生肖图案。
“老板说‘张婶的剪纸要等,机器的随买随贴,还便宜’,昨天卖了好几十包,有人还说‘手工的看着旧,不如机器的亮’。”
张婶没停下手里的剪子,刚剪好的饺子窗花放在蓝布上,阳光照透红纸,“笑口纹”的影子落在桌上,像一排小月牙。
“亮是亮,不顶用。”她拿起机器贴纸,指尖蹭过表面的塑料膜,“这纸是机器压的,贴窗户上,风一吹就掉,过几天还掉色;
咱的红纸是陈年的,泡过米汤,剪之前要在太阳下晒半个时辰,贴得住,能留到明年开春。
他们那是‘贴个新鲜’,咱这是‘贴个念想’——去年李奶奶贴的福字,今年还在窗上,她说看着就想起去年过年的热乎劲。”
岳川蹲在摊旁,翻着刚打包好的“冬至套装”,每套里都有张婶剪的“迷你饺子”——比指甲盖大不了多少,却也带着“笑口纹”。
“我们不搞线上卖,就放在老街的杂货店、茶馆,让来的人能看见张婶剪,能摸着手感。”
他指着不远处的茶馆,窗上已经贴了张婶的饺子窗花,“韩流搞的那些网红贴纸,买回去贴几天就扔;咱的剪纸,贴在窗上是风景,收起来明年还能用,甚至孩子能拿着学剪,这才是能传的东西。”
项目没推进几天,就遇上个“较真”的顾客。年轻妈妈刘姐来买小年的灶王爷剪纸,嫌张婶剪的“灶王爷”衣服颜色太素,“人家机器贴纸的灶王爷,衣服是金的,还闪粉,孩子喜欢。”
张婶没急着辩解,从抽屉里翻出张泛黄的纸,是她奶奶传下来的“灶王爷样稿”,上面用铅笔标着“衣色用朱砂,帽檐描石青”。
“老辈说,灶王爷是管家里烟火的,衣服要素净,不然烟火熏着晃眼。”
她拿出朱砂红的颜料,用细毛笔在剪纸的衣角描了道细线,“你要是想让孩子喜欢,咱在灶王爷手里加个糖瓜,剪得圆滚滚的,孩子看着就高兴。”
刘姐看着张婶添剪的糖瓜,圆乎乎的,还带着道“糖霜纹”,突然笑了:“还是您懂孩子,机器贴纸的糖瓜是扁的,没这股子憨劲。”
后来刘姐带着孩子来学剪糖瓜,孩子剪得歪歪扭扭,张婶却把它贴在了自己的摊布上,“这是孩子剪的,比我剪的有灵气,看着就甜。”
巷尾的机器剪纸贴纸,原本以为会是个很受欢迎的商品,毕竟它既方便又快捷,价格也相对实惠。然而,没过多久,就几乎没有人再去购买了。
有顾客抱怨说:“这贴纸质量太差了,才贴了三天就卷边了,而且还牢牢地粘在玻璃上,怎么撕都撕不下来!”
还有人发现,那些生肖贴纸中的老虎,耳朵剪得简直像猫一样,完全不对版。
相比之下,张婶的剪纸摊前却慢慢又排起了长队。有些人是来预订过年用的窗花,有些人则是来学习如何剪出简单的“喜字”,甚至还有老人特意前来,请求张婶帮忙剪出“平安符”,他们都说:“把这个贴在孙子的书包上,肯定比机器印的那些管用多了!”
张婶的剪纸技艺逐渐形成了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