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庄骋莫名觉得他嘴里蹦出的这几个词怨气横生,但好在寨主没看上自己,他的清白是保住了,释然道:“那就好那就好……那寨主你让我脱裤子干嘛?”
卫霄如鲠在喉。
当时他把段枫玥吓得崩溃大哭之后自己也崩溃了,怒吼道男人都长这样!段枫玥哭唧唧的声音一转,不依不饶地跟他顶嘴,说他就不长这样!卫霄又气又急,说你是哥儿我跟你不一样!
段枫玥咿呜一声委屈得更是泪如雨下,撒泼说:“我不管!你就是长得丑——呜——”
卫霄急眼地跟他又掰扯了几句,段枫玥说不过就哭,调子拉老长,闹得卫霄脑仁突突突地疼,怒不可遏摔门而去。路都唰唰地走出一大截,还是想不开,不停地琢磨自己□□到底是不是真的长得丑,他就没见过被这种事吓哭的哥儿!别的男人那儿又长什么样儿?他卫霄虽然行事不拘小节,但还真没有偷窥的癖好,得找个好到裤子都能穿一条的兄弟盘一盘……正念叨着,一阵脚步声跑过,他抬头一看,好死不死地逮了个肥羊。
这一堆破事儿在卫霄心里转悠,他却有口难言,他能说吗?说段枫玥嫌他□□长得丑吓哭了?他丢不起这个人!于是斜瞪了庄骋这个大老粗一眼,对方还在一脸懵懂地看着他,他没好气地挥了挥手:“脱什么脱,喝多了听错了吧!你当你长了个金疙瘩?谁愿意看!快滚!”
庄骋见他实在生气,颇有眼色地爬起来,连声应道:“哎哎哎,我滚,我媳妇儿在家等我呢……哎?这个时辰不会不让我进屋了吧。”
卫霄到底没睡觉,一溜烟儿冲进因昨日卫霄大婚歇在寨里的裴益房里,塞给他一副画像,让他去醉花楼找沈鹊翎问问,这画像上的到底是谁?是段玉成的外室子还是甚么国公府的嫡哥儿,两厢印证,才知道段枫玥说的话可不可信。
裴益睡眼惺忪地听完这一套,就被拎着领子扔出了寨门,衣领都散落着,在黑夜凉风里打了个冷颤,紧了紧衣服嘀咕道:“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直到第二日临到午时,裴益才从醉花楼里回来,一推门裹着一身脂粉气坐在了卫霄对面,卫霄嫌弃地皱了皱鼻子,不满道:“慢。”
裴益倒是不委屈自己个儿,自顾自倒了杯茶道:“我能有什么法儿。你大半夜让我去,你知道醉花楼什么地方吧?人家正打得火热呢,我有什么脸去找沈鹊翎?这才从小怜儿房里坐了会……不多说了,打听出来了。”
他从怀里掏出画像,哐当一下扔在卫霄怀里,正色道:“你接回来的,可不是段玉成的外室子,是正儿八经的国公爷的孙子,段玉成的嫡出子段枫玥。”
画像一抖落,顺势在卫霄怀里散开。素衣白裳,黑发乌然的哥儿双膝弯曲跪于蒲团,青烟袅袅环绕下双手虔诚合十,眉目艳丽,却又染上化不开的忧愁,平添涟漪。绝妙的一副美人图,卫霄曾日日观摩翻看,也知其右下角盖着戳红印,篆体注“段玉成画”,郑重又风雅。
他心情复杂沉默,那边裴益已经摇着扇子自顾自猜测:“那段玉成再想向瑞王表忠诚,也肯定舍不得把嫡出子送到咱们这儿。就算舍得……他段玉成是段枫玥的亲生父亲不假,但一个五品官的赘婿!敢这么干,是活得不耐烦想让国公府办了吗?所以啊,要么是出了意外,要么就是背后留了一手阴的。”
“依我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