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紧了卫霄背后衣服。
山洞外下着瓢泼大雨,每一滴雨水都像冰柱那么大,连起来成了一道吵闹的白布,把洞口遮盖了个严实。除了山谷里的回声,什么也听不见。
早先不是这样的,半个时辰前雨势还小,段枫玥甚至能听到空谷里回荡的狼嚎声,怪瘆人的。
卫霄似乎对这里很熟悉,打开火折子照亮后眼睛未曾打量周围环境就直奔一块巨石,把段枫玥扔在了上面。
巨石又凉又硬,段枫玥的屁股差点摔成八瓣。他硬生生忍下了喉咙里的痛呼,毕竟今日实在是太丢人了,逃跑没成功,一时冲动威胁卫霄跳崖却只扭伤了脚踝,像只落汤鸡一样被始作俑者捡了回来。
他以为卫霄会嘲笑他,如临大敌时却见那人只是淡淡瞥了他一眼,自顾自地去山洞背雨处捡了些干树枝和干草来,动作熟练地生火,铺……打地铺?
段枫玥攥着手全身一僵。有了“新婚之夜”的遭遇,卫霄的一举一动都让他害怕,生怕卫霄下一秒就对他上下其手。视野中卫霄的地铺越铺越大,很明显是为两个人准备的……段枫玥越来越紧张,呼吸都放慢了。
卫霄埋头铺着干草,垂头时看不见表情和眼眸,但却一眼能看出他在生闷气。
当时跟着段枫玥从崖上跳下去,并非莽撞之举。他在野狼谷和野兽一起生活了八年,一草一木都十分熟悉,身体下落的瞬间就凭本能抓住了一颗崖上树,运起轻功踩在崖壁上,来回几次,平稳落了地。
起先他怎么也找不到段枫玥,天越来越黑,乌云隐藏在夜空的阴影里,不断有冰凉的雨滴掉在脸上。身上衣服都薄薄湿透,心情焦躁的时候,他终于从淅淅沥沥的雨声中听到了一丝熟悉的、若有若无的哭声。
卫霄脚步一转,用随身绑在大腿上的匕首割开挡路的灌木和树枝,深入丛林。还好段枫玥穿的是红色的衣裳,在深绿色的映衬下,惹眼又好找。
卫霄见到他时,他正跌坐在藤蔓和树枝缠绕的木网里,右腿以一个诡异的姿势搭在灰色巨石上,黑色的长发一绺一绺的垂在肩和锁骨上,一张脸布满水渍和泥痕,好不狼狈。
他身旁有一棵枝干坠到地面的老树,应该是段枫玥跳下来时命大,正正好好落在了树上,被枝干拖了一把,却又摔在石头上,崴了脚。
饶是知道这悬崖并没有看上去那么深,段枫玥如此不要命的做法还是让卫霄气闷。他板着脸往前走了几步,腿挤开树枝,发出哗哗声。
段枫玥正胡乱抹着脸,脸上的水渍也不知道是雨水还是因为疼痛而落下的泪,总之都混在一起,把脸腌了个通红。
看见卫霄的身影,他抽泣的动作突然一顿,手指边上的眼睫狠狠颤动,睁大的瞳孔里满是绝望,还有气急败坏。他指着卫霄崩溃骂道:“你这混蛋怎么跟鬼一样!连我寻死都要跟着!”
卫霄也气儿不顺,走到跟前上下扫了段枫玥一眼,凉飕飕地冷笑一声,刻薄道:“我是不是鬼不知道,公子爷你现在挺像鬼的。”
“你……你……”段枫玥在京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