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枫玥忍住没骂他,只是埋怨地来了句:“你一直追着抓我,也不让我说。”
卫霄动作很快,看得出来经常处理这种伤口。他把金疮药收起来,皱着眉身体前倾,收紧手臂,“还有哪儿疼吗?我看见你从上面摔下来,身上应该有淤青。”
段枫玥猝不及防陷进卫霄怀里,被独特的泥土和血腥味冲得七荤八素,一双大手趁机摸上他的腰,不由分说地把他腰腹一圈摸了个遍,等回神时已经被吃尽了豆腐,他眼皮一跳抓住卫霄继续往下摸的手,仰头瞪他:“你流氓。”
卫霄黑沉沉的眸子盯着他,段枫玥被他看得心慌,迅速移开视线。耳边传来一声几乎不可闻的哑笑,尾椎骨顺势被按了下,段枫玥痛得一抖,正要又骂时,那人却把手拿开了。
“屁股上有淤青,但这儿凉,不好脱衣裳,回去再给你抹药。”
屁……屁股。
脱衣裳?
段枫玥瞠目结舌,没想到这人居然这么不知廉耻把这些词语说出口,晃神时那登徒子已经蹲下,又捏着他的小腿,手按住他的鞋。
段枫玥倒吸一口气,他是真急了,抬着腿乱晃,推卫霄的脑门:“不……不行!你放开!”
卫霄知道京城有一些除了为难人以外没有任何用处的繁琐礼节,但他不在意,抓住段枫玥的脚腕,两下就把鞋脱了。
“嘶。”脚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段枫玥瑟缩着屈了屈脚趾。他还记得“新婚之夜”时卫霄只是远远看了一眼就发起了疯,这次脚完全暴露在他视野中,还被他捏着……
巨大的羞耻感涌上心头,段枫玥扯着裤脚把脚往回抽。卫霄死也不松手,段枫玥气得头昏脑胀,用另一只脚踩卫霄的肩膀。
卫霄的眉毛因烦躁皱起,他扫了一眼红肿了一圈的脚踝,再次掏出金疮药,语气不善道:“别动,想瘸一辈子?”
冰凉的药粉洒在滚烫发肿的皮肤上,卫霄垂眸凝神,动作小心细致。终于洒完后,他刺啦一声划破衣服下摆,顺手把匕首放进口中咬着,用干净的布条把段枫玥的脚踝缠住,用力打了个结。
“嗯!”段枫玥闷哼一声,扶在巨石上的双手指尖泛白。卫霄叼着匕首一脸正色,心无旁骛地处理伤势,好像真没有别的意思。
段枫玥脚趾微动,耳后通红地转过头去,不情不愿的不动了。
卫霄给他绑好后又要抱他去草席,手刚碰到段枫玥的肩膀,段枫玥就激灵一下,也不知道是害羞还是怎么,睫毛抖了三抖,匆忙躲开:“你别碰我,我才不跟你睡一起呢!”
卫霄瞅了眼洞口被风刮偏淋进来的雨,和坐在正对着洞口巨石上的公子哥儿,耸了耸肩:“那行吧。”
他说完就自顾自到草席上睡下。
洞里潮湿幽静,篝火劈里啪啦地燃烧着。段枫玥心道这人这回怎么这么老实,是不是有诈?狐疑地看过去好几眼,才敢相信卫霄是真的闭上眼睛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