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殷勤地去段枫玥面前?表现?,回来之后果真大病一場,差点没挺过来。
这样的消息,领头的大臣立马写信呈上御前?。皇帝果然顾念龙体?,不敢轻易冒险,免去了段枫玥的面圣之礼。
为?了防止其他人认出来,段枫玥还在眼皮上抹了胭脂。
一壶热茶入肚,又吃了些茶点,段枫玥总算脸色好?些。他抚了抚略微隆起?的小腹,小小打了个哈欠。现?在已经一月有余,除了小腹有一圈像是长胖了似的肉,没有别的变化。
梳洗完正要?入寝时,管家突然匆匆敲门道:“夫人,门外有人求见。”
此刻正是亥时初刻,段枫玥清晨来京,特意于闹市中策马,招摇过市,摆出一副不好?惹的姿态,吓退旁人。应该不会有人上赶着来拜访,而且还是在这个时间。
“公子!公子!白桦可算见到你?了!”许久不见的少年哭成了淚人,往段枫玥的怀里扑来。
段枫玥緊緊抓住他的手臂,失而复得的喜悦从内心深处迸发而出,“白桦,你?怎么……”会在这儿?语无伦次的破碎声音还没结束,就被门口榕树下阴影里垂垂老矣的身影打了回去。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冻结,他一下懵了,耳边是白桦撕心裂肺的哭喊,怀里是真实无比的温暖和颤抖,而那不可触碰的身影到底是真是假……?
段枫玥嘴唇哆嗦着,不可置信地踉跄向前?,“祖母……”
他喃喃地叫着,在指尖触碰到那冰凉却又无比真实的衣角时,段枫玥竟然腿一软,跪倒在了地上,汹涌的眼淚从眼眶决堤而出,只?能抓着老人的衣角痛哭。
“我的玥哥儿……”
国公府老夫人亦是泪流满面,才不到一年的时间,沧桑变化,物是人非,她离家前?还天真烂漫的孩子,如今面上却有几分成熟的風霜,再看?那不甚明显却隆起?的小腹,竟然已作他人夫郎,“……怎会如此?怎会如此!这吃人的世道啊!”
“他对我极好?,就是土匪作風,平时爱逗弄人……祖母吃茶。”段枫玥絮絮叨叨地说,亲自为?祖母斟茶,面对祖母那明显不信任的眼神,他顿了下,不再说,顶着一雙通红的眼,鼻音闷闷地问,“祖母是怎么回事?我还以为您……”
死了。这两个值得避讳的字眼他没说出口。
“你?走之后三日,你?父亲才来跟我说你去替你阿爹寻刘奶娘,我责怪他竟然放心让你?独自出这样远的门。他敷衍了我几句,转头说因为?政事?繁忙,要租个宅子暂时外住。我懒得管他,由他去了,却在寺庙里总是心神不宁,总觉得我的瑾年还在府里,我得回去瞅瞅。”
“这一瞅便出了事?。国公府竟然空无一人,家仆全被段玉成那小子遣散,府内像遭了贼人一般凌乱,可细数之下,重要?的财物又不曾少一件,紧接着有人来报,说是在陵园外发现?了鬼鬼祟祟的人。”
“这时段玉成披麻戴孝地抬了一具尸体?来,竟然跟我说是你?在路上遇了土匪,不堪受辱跳崖死了。那尸体?面容毁坏,不能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