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是下半夜。
陈熠觉得全身都好像要被撕裂了一样,哪哪都疼。
努力睁开眼,雪白的墙壁以及雪白的被子,再加上旁边黝黑的手臂。
“严哥?”
陈熠眼皮子跳了两下,他是真没想到陪床的居然严廓。
这家伙此时此刻跟气氛多少有点不搭。
不过还好,自己身在医院,也算是安全了。
“陈先生,你醒了。”
严廓猛的睁开双眼,表情和声音都很平淡的说道:“感觉怎么样?”
“不太好,浑身疼。”陈熠苦笑。
“被砍了十几刀,又被那两个高手打的半死,不疼就不对了。”严廓帮他倒了杯水,“喝吗?”
陈熠点点头,喉咙干涩的要命。
水温刚好,润过干裂的嘴唇时,陈熠才觉出一丝活气。
“甄涟呢?”
没有躺下,而是依在床头,陈熠问道:“就你自己在这?”
“她出去买吃的了,应该很快回来。”严廓说道。
“严哥,今天多谢你。”陈熠说道,“不然,我现在就是在停尸间,而不是医院了。”
“命卖给你,自然要做好。”严廓点上一根烟,根本不顾及这里是病房,抽了一口。
“给我也来一根。”陈熠抽了口,继续说道,“严哥,你是哪的人?听口音不是滨海本地的。”
“连城。”严廓回答。
连城在北边,直线距离七百公里。
“老婆卷着钱跟男人跑了,我不愿留在那,就卖了房到滨海。”
“所以,你输掉的那些钱,都是卖房的钱?”
“对,现在身无分文。”
陈熠又抽了一口,似乎在想什么,严廓也没有说话。
房间内很快被烟气弥漫,只能听到烟丝燃烧的声音。
“我这条命,可不止二十万,你的债还清了。”
良久,陈熠又再开口:“你要是愿意,就留在我身边,算是保镖,怎么样?”
“可以。”严廓想都不想直接答应下来。
“一个月你想要多少钱?”陈熠问道。
“随便,能让我吃饱饭,抽上烟就行。”严廓眼神里没有半点波澜。
陈熠盯着他看了几秒,忽然扯出个虚弱的笑:“好,那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