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真?的不想回孤儿院,倒也不是不能帮你?这个忙。”
白秋眨了眨眼?:“三船总教练的意思是——”
三船摆摆手?打断他:“别多想!”
“只是赤司那小子说?过,高中以后?他们都不打网球了,到时候帝光就剩你?一个独苗。”
“老夫把你?抓住,也不算亏。”他嘴角撇了撇,似乎很是勉强的样子。
然后?突然往后?一倒,伸手?把被子一拽将自己盖住,背对着白秋。
“老夫随便说?说?,你?自己看着办。”
房间?重新归于寂静,只剩下墙角绿植被夜风吹动的窸窣声。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三船暗自嘲讽自己是不是太自作多情时,一个极輕的“嗯”在?身后?響起。
那声音轻得仿佛錯覺,却又?清晰得足以讓人心口一震。
三船猛地坐起,轉身看过去。
却只看见白秋整个人缩在?被子里,后?脑勺露在?外面对着他,安安静静。
就在?三船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錯的时候,他注意到少年耳尖正泛着淡淡的红意。
被子里的白秋闭着眼?,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会答應。
明明三船粗鲁、说?话又?直,做事?不留情面,还动不动就把人逼到极限,甚至经常骂人,明明有那么多缺点……
可那一瞬间?,心底却升起一种奇怪的安定感,让他不由自主?地给出?了回應。
就在?他还在?纠结时,头顶忽然傳来掌心的热度。
“晚安,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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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秋本就身体羸弱,昨天坐了十个小时的飞机,又经历记忆恢复对大脑的额外负担,晚上还与三船谈起过去的经历,因此这一觉睡得格外沉。
“叮咚——叮咚——”
清脆的提示音响起,把他从沉睡中唤醒。
白秋缓缓睁开眼?,眼?里还帶着睡意,但等他看清周围的一切后?,那点睡意立刻消失不见。
……这里不是昨晚睡觉的房间?。
他坐起身,环顾四周。
室内宽敞明亮,墙壁刷着淡米色的漆,天花板上挂着整齐的吊灯,散发着柔和的白光。
正对面的墙上有一面落地玻璃,把整个房间?分成两半,玻璃上贴着防窥磨砂膜,只留出?一条狭窄的透明横带,能看到外面有人走动的影子。
房间?的一侧摆着一排整齐的金属文件柜,另一侧是几张深色木制长桌,桌上放着筆、印章和一叠叠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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