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您追求的‘正道’,会让我们沈家满门抄斩,让母亲、让姐姐、让我……还有这满府的下人,所有女眷统统沦为教坊司里任人践踏的官妓!
您也在所不惜吗?!这就是您要的忠君爱国吗?!”
“啪嗒!”沈星雨手中的汤匙掉进碗里,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她惊恐地捂住了嘴。
祝南枝猛地站起身,厉声喝道:“妍儿!你胡说什么!疯魔了不成?!快给我住口!”
她气得浑身发抖,上前一步想拉住女儿。
沈宗仁更是如遭雷击,手中的筷子“啪”地落在桌上。
他霍然抬头,死死盯着小女儿,那双平日里温和儒雅的眼睛里,充满了极致的震惊、困惑,以及一丝被触及逆鳞的震怒:“你…你从哪里听来的这些大逆不道、骇人听闻的混账话?!教坊司?官妓?谁教你的?!说!”
最后一声“说”,已是带上了为官多年的威压,整个饭厅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沈星妍喊出那句话后,自己也愣住了,看着父母姐姐惊骇欲绝的表情,她才意识到自己情急之下说了多么可怕的话。
她脸色惨白,踉跄着后退一步,眼泪汹涌而出,却再也说不出一个字,转身跌跌撞撞地冲出了饭厅。
“妍儿!”祝南枝焦急地唤道,想要追出去。
“站住!”沈宗仁猛地一拍桌子,胸口剧烈起伏,脸色铁青,“让她去!无法无天!真是无法无天!”
他气得手指都在颤抖,显然被女儿那句“女眷沦为官妓”的诅咒般的话语深深刺痛和激怒了。
好好的晚饭,不欢而散。只剩下满桌未动的菜肴。
沈星雨扶着摇摇欲坠的母亲,看着妹妹消失的方向,心中充满了不安和疑惑。
而冲出饭厅的沈星妍,她漫无目的地跑着,竟一路冲到了沈府紧闭的大门口。
终于力竭,她再也支撑不住,蹲下身,将脸深深埋入臂弯,失声痛哭起来。
积压了两世的悲恸与无助,在这一刻彻底爆发。
就在她哭得浑身颤抖、不能自已之时。
一个带着几分戏谑的低沉男声,冷不丁地从头顶上方传来:
“啧,沈姑娘瞧着弱不禁风,没想到哭起来…劲头倒是不小。”
这声音?!
她猛地抬起头,泪眼朦胧中,只见镇北将军江子渊不知何时竟出现在了沈府大门前。
他依旧穿着一身玄色劲装,抱着双臂,斜倚在门廊的石柱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嘴角噙着一抹玩味的笑意。
怒气瞬本就未消,带着浓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