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盈盈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眼睛一亮,她差点忘了,苏家本家根基就在魔都!
“等着!
我这就去给老哥打电话!”
她恢复了精神,转身就往外跑。
桑波望着她的背影,心中悄然生出一丝微弱期冀,哪怕只是多一线希望,哪怕那希望再渺茫,也如同黑暗中夜萤的流光,珍贵无比。
这时,阿尼神色凝重地走了过来,不动声色地将桑波拉到廊柱的阴影下。
“哎?怎么了这是?”
桑波被弄得有些莫名。
阿尼压低声音,一字一顿道:“是银安少爷的事。”
桑波闻言,眉头立刻蹙了起来。
银杏离开前,曾给他们二人单独留下过一道模糊的指令:留意银安。
可那指示太过隐晦,看不出什么真正用意。
“所以,”
桑波的声音也沉了下来,“到底怎么了?”
阿尼吐出一口气道:“银安不告而别,擅自离开了庄园。”
两人对视一眼,良久,才不约而同地“啧”
了一声。
声音里充满了烦躁与无奈。
桑波抬手,有些粗暴地抓了抓自己那头标志性的飘逸蓝,扯扯嘴角,语调调侃:“这一天天的都叫什么事儿啊。”
“不知道的,还真以为咱们活在什么三流小说里呢。”
白小衡度过了辗转反侧,阴暗爬行的一天后,门外除了送饭终于又有了别的动静。
随口道:“蟹肉棒里面没有蟹肉只有鱼肉,所以蟹棒不应该叫蟹棒应该叫杂鱼*棒!”
门外的男人显然噎住了。
白小衡几乎能想象出对方那张扑满白粉的脸此刻是如何扭曲的。
“白小姐,请别开玩笑。”
“谁跟你开玩笑?”
白小衡眨眨眼,语气无辜,“我想嗦唧唧了,你有意见吗?”
她故意挑衅了一声。
门外的人似乎低声请示了什么,片刻后,门锁传来“咔哒”
一声轻响。
门缓缓推开一条缝隙。
先映入眼帘的,是那张惨白如吸血鬼、下巴尖细的男人的脸。
他身后不远处,疯女人抱着镰刀倚在墙边,一双凸出的眼睛死死盯着门内,嘴角咧开一个森然的弧度。
白小衡的目光越过他们,投向更远处昏暗的走廊尽头。
银杏会在那里吗?
心脏在胸腔里不轻不重地撞了一下,说不清是期待还是恐慌。
可惜,走廊上再也找不到其他人的身影。
她不由得有些失落。
“白小姐,请。”
男人侧身让出通道,姿态恭敬,眼神却像冰冷的钩子。
白小衡迈步出门,脚上的小皮鞋踩在厚重的地毯上,没出一点声音。
她状似随意地抚了抚胸前的玉扣,指尖传来微凉的触感。
瑶瑶,,你们可得保佑我保佑我们。
疯女人跟了上来,镰刀刃若有若无地蹭过她的衣摆。
白小衡目不斜视,仿佛没看见,但是嘴巴该骂还是会骂:“阿弥陀佛,百无忌把,南无阿玛特拉斯,扣1你们思老冯[感谢][感谢][感谢]”
疯女人的眼皮跳了跳。
引路的男人脚步也乱了一拍。
系统:【宿主,你这是精神攻击】
白小衡被带到一个布置考究的试衣间。
门在身后合拢,她没有立刻动作,而是先用极快的度扫视四周,确认没有任何隐藏的监视设备或视线死角后,才稍稍安心。
她慢吞吞地更换衣物,思绪逐渐飘远。
银杏现在到底在哪里?
汐冉冰有没有对她不利?
白小衡从不怀疑银杏的智慧与能力,可担忧却像藤蔓一样不受控制地缠绕上来,哪怕明知此刻处境更危险的是自己。
万一汐冉冰用自己作为筹码,胁迫银杏呢?
那可就真的糟了。
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