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另一边——
银杏优雅地侧身,刀锋擦着她的裙摆掠过,随即抬腿一记正蹬,将那个比她壮硕两圈的男人踹得倒飞出去。
接着,手腕一转,那柄特制的黑伞“唰”
地撑开,伞面精准地挡下所有袭来的攻击,同时手中短剑在间隙中凌厉还击。
面对围攻,少女撑着伞在狭小的空间里游走、腾挪、漫步。
哥特风的裙裾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扬起,仿佛不是生死搏杀,而是在跳一支暗黑而优雅的华尔兹。
她边战边退,看似游刃有余。
这很大程度上得益于室内环境的限制,以及对方不敢在拍卖会这种场合公然开枪。
但即便如此,银杏也渐渐感到了压力。
人太多了,且一个个如同不知疼痛似的。
一个疏忽间,“刺啦”
一声,锋利的刀刃划破了她精致的裙摆。
银杏蹙起精致的眉头。
空气中,血腥味开始弥漫。
“啧,麻烦。”
分神刹那,身侧阴风骤起,银杏瞳孔微缩,脖颈后寒意炸开,她几乎是本能地旋身抬伞格挡——
“嘶拉——!”
特制的坚韧伞面,被整整齐齐割开一个大洞,半截闪烁着寒光的镰刀尖刺穿而入,要不是银杏反应快,脑袋就要被削下来了。
是那个疯女人。
她拖着镰刀,一步步向前逼近,周身散着暴虐气场,在她身后,那几个被银杏暂时击退的保镖也重新聚拢,形成合围之势。
“桀桀桀……我要把你的腿砍下来,”
疯女人咧开嘴,眼球凸出,“这样,你就再也跑不掉了。”
银杏淡漠地瞥她一眼,绿眸平静无波。
“就凭你?”
她吐字清晰,“凭你那被玻璃碎片‘后入’过的屁股?”
她还清楚记得游乐场那晚,白小衡干了什么。
这句话的杀伤力实在诡异。
疯女人:“”
“啊啊啊啊啊!
我要杀了你!
杀了你!
!”
短暂的呆滞后是暴怒,她挥舞镰刀狂吼。
“呵。”
银杏扫视着再度收紧的包围圈,唇角一勾。
随即,她手腕一扭,触动了伞柄伸缩杆上的隐藏卡扣。
“咔哒嗡——”
一阵细微而精密的机械运转声响起。
下一秒,十二根伞骨齐齐调转方向。
“咻咻咻——!”
十二根淬着寒光的细针射出。
每一根都沾染了特制的氰化物毒素,此毒无解,凭借其小分子特性,能快融入血液,直攻中枢。
银杏撑伞的角度计算得恰到好处。
细针尽数没入目标的脖颈或颈侧,毒素将以最快的度侵袭大脑。
收伞,抬眼。
周遭的保镖接连倒地,顷刻间失去了声息。
唯有那个疯女人,丧心病狂地拽过身旁同伴充当了肉盾,自己毫无伤。
并且,她身后走廊的阴影里,又闪出了数道新的身影。
汐冉冰为了抓住她,真是不惜血本。
“该死,怎么没完没了。”
银杏毫不掩饰自己的烦躁,但更多的,是心底不断翻涌的对白小衡的担忧。
“等着我,白小衡。”
她低语。
马上就来!
“哼,还有空惦记别人?”
疯女人狞笑着,挥镰再度扑上。
银杏闪身撞入旁边一扇虚掩的门,反手将门锁死。
“这位小姐,此地不得入内——”
一个苍老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银杏条件反射般回身一记凌厉的鞭腿!
“砰!”
一个干瘦老头被踹飞出去,连假牙都从嘴里喷了出来,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
“嗯?”
银杏回神,才现对方似乎并非敌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