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一声,白小衡零帧起手的一刺,除非能虚化,否则根本找不到方式规避。
生死关头,汐冉冰几乎凭着本能偏头。
锐利的胸针没能刺中颈动脉或喉管,却深深扎进了侧颈与锁骨交界处的皮肉里。
鲜血涌出,浸湿了她洁白的脖子。
银杏刺了两刀,白小衡又来这么一下。
汐冉冰脸上那抹惯常的、游刃有余的笑容凝固了。
这两人是专程来克她的吗?
当白小衡咬着牙将胸针拔出时,汐冉冰周身所有伪装的温和尽数收敛,那只完好的左眼里凝起冰封般的寒意。
她看着白小衡,这双总是单纯湛蓝的眸子,此刻翻涌着与她如出一辙的冰冷杀机。
对此,汐冉冰仅是勾起一抹阴冷又自得的笑。
“你敢杀我吗?”
汐家的权势盘根错节,在魔都的根基远比北淮市的银氏更为深厚。
若真取她性命,后续的麻烦将无穷无尽。
这也是为什么银杏需要等待苏白的介入,需要借助背后有军方影子的唯世杰,单凭银氏,在这里根本动不了。
“你要不要猜猜,”
汐冉冰语气漫不经心,丝毫不在意颈侧汩汩流血的伤口,“现在外面怎么样了?”
“外面?”
白小衡微微一怔。
房间的隔音极好,加上她全部的注意力都在汐冉冰身上,以至于忽略了外界的动静。
此刻心神稍分,那些被阻隔的声响才隐隐渗入耳中——
混乱的奔跑、模糊的惊叫、器物摔碎的脆响……交织成一片不祥的喧嚣。
好似外面拍卖会的观众们直接脱了衣服开始银趴!
始作俑者,除了眼前这个疯子,还能有谁?
白小衡狐疑地盯住她:“那你为什么紧咬着我和银杏不放?我们到底哪里得罪你了?”
“因为我喜欢抢别人的东西。”
汐冉冰歪了歪头,满不在乎。
“喜欢……横刀夺爱。”
颠婆。
白小衡在心里骂了一句。
“不用拖延时间了,”
汐冉冰笑得越从容。
那冷清的声线配上温和的语气,有种诡异的魅惑力。
“不会有人来的。”
没忍住,白小衡脱口而出:“神金。”
汐冉冰朝她扬了扬下巴:“我喜欢你这么叫我。”
她就是神经病。
白小衡的回应是一记毫无征兆的侧踢。
潜能爆状态下的力量很强,加上小皮鞋坚硬的金属底根,这一脚带着破甲伤害,结结实实地踹在汐冉冰的腰腹——
“我去你丫的!”
清晰的骨裂声响起,汐冉冰闷哼一声,重重砸进一旁的嵌入式冰柜。
不知是死是活。
白小衡也顾不上确认,她转身来到门边,猛地拉开。
令人作呕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冲得她胃里翻江倒海。
苏白留下的几名保镖倒在了血泊中,即使已经失去生机,他们仍然瞪大着眼睛,手臂伸向房门的方向。
白小衡的鼻腔一酸,视线有些模糊。
这时,又一个血淋淋的身影踉跄着出现在走廊尽头,朝这边挪来。
“苏白!
?”
苏白艰难地点了点头,脚步虚浮,分不清哪些血是他自己的,哪些是别人的。
白小衡看着他这副惨状,刚想开口,苏白却突然直挺挺地向前倒了下来,结结实实压在了她身上。
“我去!
怎么回事?!”
苏白强撑着说道:“该死的……汐冉冰就是个疯子,她派了黑帮的人过来,你在房间里躲好千万别出去。”
白小衡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你口中的罪魁祸就在房间里呢。
“你是真沉啊……”
她咬着牙,试图把这个高大的男人拖进房间。
“过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