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
原来不单单是那只鸟需要他。
他也需要它。
虞真躲在负一楼停车场的阴暗处,默默地看着傅怀晏开车回来,然后沉着脸有些慌乱的上了楼,忍不住冷哼一声。
该死的铲屎官,这会儿终于想起她来了?!
她才不要出去,她就是要让铲屎的着急!这才能解她心头之恨!
鸟是个小心眼!鸟承认了!
虞真安安静静的蹲在阴暗的角落,蹲着蹲着,却许久不见傅怀晏下来,她不由得有些担心了。
铲屎的不会摔茅坑里了吧?
然后突然想起来,傅怀晏今天好像有点可怜,今天傅嘉诚出了车祸,讨厌的夫妻还来烦人,傅怀晏忘了她跟在后面好像也还情有可原的?
万一他伤心到哭了怎么办?
她可没想让他哭,只是想让他下次记得不要丢下她一个人就跑了。
虞真躲在暗处暗中观察,越想越是觉得傅怀晏有点可怜巴巴的。
这种情绪在看到傅怀晏失魂落魄从医院电梯走出来时达到了顶峰。
傅怀晏整个人都太不对劲了。
他脸色有些苍白,印象中那个虽然阴郁但总是什么都掌控在手中的男人,此时却像是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变得肉眼可见的惶然。
他在并不空旷的地下停车场停了下来,四周一片寂静,耳朵里只有几个人开车离开的声音,还有的,便是隐隐约约的雨声。
傅怀晏站在原地,突然有种不知道应该去哪里的迷茫。
鹦鹉已经不见了,傅嘉诚还在重症监护室。
他最在意的东西全都像是破碎的月光,无法聚集在一起,余下的只有浸入骨髓的冷意。
这个世界对他来说,好像什么都变得不重要了。
他眼眶有些发胀,一种刻意去压制的情绪再次袭上胸口,让他差点喘不过气。
所以……他在意的东西,始终都在离他远去吗?
不过只是一时疏忽,一刻的放松,那些本来近在咫尺的东西,转瞬间便烟消云散了?
他攥紧了手,指甲深深嵌进肉里,直到传来清晰的疼痛感,才让他胸口中、脑海里那些绵密的痛苦往下压了压。
傅怀晏无比清晰的认识到,或许……所有令他眷恋的东西,老天爷都会让他们以一种决然的方式从他的生命中消失。
一个又一个负面的念头在脑海回荡,傅怀晏身体晃了晃,竟有些站立不稳。
“傅怀晏是傻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