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间谍。
虽然他们没抓到，一路行经的城镇外，却不乏魔族间谍落网后的尸骸——处死、暴尸。
这毫无疑问是帝国的谋划。
帝国那些大公，固然嗜血邪恶、扭曲变态，却绝非愚钝之辈，不可能这样无缘无故消耗自家间谍。
总不能是嫌自家间谍网铺得太大，送掉一点减少开支吧？
他们一定有其他后手，是在精灵那边吗？
虽然知道这些是他父亲那批最高层才该考虑的事情，但一路上的所见所闻，还是让法尔忍不住去思考，平白消耗了不少精力。
一枚剥好的果子递到法尔唇边，他启唇衔过，极其自然地咽了下去。
味道平平无奇，毕竟这只是旅途后半程就地采买的补给。
早先从誓约城带出的珍馐，早在半道上就消耗殆尽了。
不过法尔对此其实并不在意，虽说平素吃穿用度无不精绝，但他自认并不在意这些口腹之欲。
眼看马车已经驶入了镇子，大道两边是延绵的木质建筑，法尔决定下车看看，亲眼所见应该会获得一些不会出现在报告上的情报。
下车的第一眼，他就看到了一簇蘑菇……
仅仅走了几十米，法尔的眉头就深深锁在了一起。
随处可见长在木屋屋檐下、角落边的蘑菇丛。
路边吃饭的人们，碗中和嘴边都泛着荧光。
一路走来耳边听到最多的是噗叽和蘑菇这两个词，几乎不管在谈论什么都会提及一下。
这个小镇……很不对劲！
特别是当那些嘴巴还沾着荧光的食客，齐刷刷把目光投向法尔这个衣着华贵的外来者时，让法尔有种进入敌对领地被盯上了的错觉。
这种感觉一直持续到了公会外面才好转了点——公会由石头建成，不长蘑菇。
分会长，或者说前分会长奥伯隆，今天难得的没有喝醉。
尽管眼窝深陷，一副明眼人都看得出酗酒过度的样子，但奥伯隆还是强撑起了精神，在大厅之中，众人跟前完成了与法尔的交接工作。
说是交接，实际上就是把分会公章移交，介绍下会内人员，最后再互相说两句没营养的官话而已。
纯粹就是走个流程。
“他很讨厌你呢。”看着离去的奥伯隆，莉莉安悄悄跟法尔说道。
法尔点点头，他自然也注意到了，毕竟原本还有个共进晚餐的流程，看样子都被对方省略了。
至于奥伯隆厌恶他的原因，他也能猜到一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