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来,气喘吁吁地叫道:“这里不允许佩戴任何饰品!没收,通通没收!”
那孩子哭喊起来:“这是我妈妈去世的时候留给我的,你不能拿走。”
“啪”的一声,细长的棍子抽在那孩子脸上,稚嫩的脸颊马上出现了一道红印,接着就高高地肿了起来。但那孩子仍然拼命抓住项链,大颗大颗的泪珠顺着他的腮边一串串滚落下来。
“住手!”丁一辰喊叫着冲了过去,用力推搡着那妇人:“你这样是违法的!你没有权利侵占我们的私人物品!”
云涛不由得摸了摸胸前的琉璃珠串。它们被水洗得晶莹剔透,在灯光下显得璀璨夺目。
“你们想死吗?”妇人猝不及防,被丁一辰推了个趔趄,不由自主地松开了手。那孩子马上捂住脖子后退一步,痛哭了起来。
丁一辰挡在那孩子身前,愤怒地喊道:“就算你们是公司,也不能抢劫!”
“你……你……”妇人用棍子指着丁一辰,脸上的肥肉颤动着。但云涛马上也冲了过去,对她怒目而视:“你还想打我们?”
丁一辰看了云涛一眼,然后继续转向妇人喊道:“有什么规矩,你得通知我们,然后我们才能执行。不能戴饰品,我们不戴就行,你凭什么抢?”
“我是替你们保管……”妇人目光闪烁,显得颇为心虚。但丁一辰冷笑一声:“谢谢,不用了,我们自己保管。”说完不再理她,而是转身走到那还在举着手臂掩面痛哭的孩子身边,拍着他的肩膀安慰道:“别哭。你把项链收好。别让不要脸的人偷走了。”
那妇人的脸青一阵白一阵,变得难看之极,终于待不下去了,转身走向更衣室外,愤愤地骂到:“小兔崽子,不识好歹。你们快点给老娘洗,洗完穿好制服出来,记得不许戴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说完目光扫过云涛,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但云涛知道自己是胜利者。妇人刚刚像一个球一般滚出更衣室,孩子们就欢呼起来。大家围住丁一辰叽叽喳喳地说了一通,云涛也对他更加佩服。然后他回头冲干净身上的泡沫,走到储物柜前擦干身体,穿上了自己的新制服。
无论制服还是鞋子,对云涛来说都有些偏大了。但他对此毫不在意,因为这是他这辈子穿过的最好的衣服。制服笔挺而柔软,并不是亚麻质地。云涛并不知道自己第一次穿上了棉制品。有史以来第一次被袜子束缚起来的脚感觉非常奇怪,让他觉得走路不稳,但那双橡胶底帆布鞋给他带来的舒适感却是草鞋绝对无法相比的。
穿戴完毕之后,云涛有些迟疑地握住脖子上的琉璃珠串,踌躇再三之后还是取了下来。他是要成为突击队员的,所以不打算违反规定。他把琉璃珠串小心翼翼地放进那只小布包里包好,丝毫也没有意识到他下次戴上它已经是十几年之后。接着,他和其他的孩子们一起走出更衣室,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感觉都像是变了个人,于是纷纷开心地笑了起来。
接着,他们就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来到了餐厅。晚餐难以想象的丰盛,主食是烤面饼,主菜则是土豆烧牛肉。另外还有清爽的酸萝卜和香甜的玉米羹,以及每人一只苹果。在旅途中大部分孩子因为晕车而没有真正吃过东西,所以现在都已经是饥肠辘辘,面对这惊人的盛宴都顾不上说话,而是各自疯狂地吃了起来。如果说这里的伙食一定要挑出什么缺点的话,那就是绝对不允许挑食。不论菜谱合不合胃口,每个孩子都必须吃光自己那份食物。
当然,对云涛来说,对这里的绝大部分孩子来说,挑食都是一种传说中的行为。云涛当然也挑食,如果有馒头或者米饭吃,他是绝对不愿意吃苜蓿的。但他的挑食仅限于此。
风卷残云地吃光分量惊人的晚餐,云涛第一次没有用面饼去擦拭碗底的肉汤。他有些疲惫地靠在座位上,啃着感觉并不那么香甜的苹果,开始感到了犯困。而工作人员马上带着他们去了二楼的宿舍,八人一间的明亮房间,高低床上都已经铺好了柔软的被褥。而在房顶中央,悬挂着一台传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