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瞬间敛了神色——看来这次姜家之行，远比自己预想的要重要。
穿过几重庭院，一行人最终停在别院深处的小院外。姜临渊驻足转身，目光扫过随行众人：“就到这吧，只张明明、夜无常、李重山随我进去。”其余随从会意，纷纷停在院外，自觉守起了外围。
推开斑驳的木门，石桌旁已坐了位身着藏青唐装的老者。他指尖捏着茶荷，正慢条斯理地拨弄茶叶，周身没有刻意释放气场，却自带一种久居上位的沉静威严。旁侧的周正身姿挺拔如松，见几人进来，连忙上前低声道：“总长，张公子他们到了。”说罢便退到院门口，守住了唯一的出入口。
“坐吧，不必拘礼。”总长抬眼扫过众人，指了指石凳。待众人落座，张明明主动起身，接过桌上的紫砂壶，烫杯、投茶、注水，动作行云流水，将茶汤一一斟入杯中。
总长没有急着谈正事，反倒看向夜无常，嘴角噙着笑意：“这位便是焚天殿的八先生？”
“见过总长。”夜无常抬眸，神色平静无波，只是微微颔首。
“好，好。”总长朗声笑了，语气像是拉家常，“令师郭殿主近来身子如何？”
“家师一切安好，劳总长挂心。”夜无常拱手回礼，声音依旧平稳。
总长端起茶杯抿了口，语气里多了几分感慨：“焚天殿世代守着空间封印，护着这方天地的安稳。若没有你们在背后扛着，哪来龙国今日的太平，又哪来这朗朗乾坤？”
夜无常端起茶杯一饮而尽，淡笑道：“守护封印本就是焚天殿的职责，祖训如此，弟子不敢懈怠。”
“不愧是焚天殿教出来的后辈！”总长赞了一句，目光转向张明明，眼中满是赏识，“我还听说，郭殿主将邢家的孩子收作了亲传弟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