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慌乱;写那个时灵时不灵、经常发布坑爹任务的“神豪系统”;写他为了完成“让村花笑”的任务去挑大粪结果弄巧成拙;写他揣着五万块进城在高级餐厅点西红柿打卤面的窘迫;写他和李狗蛋那些让人啼笑皆非的“商业策划”;写他与冷凌月从误会到相识相知,最终成为最坚实伙伴的过程;写他与宋思明的商业斗争,那些看似土气却有效的反击;写他建立铁柱小学的初衷;写他与国际专家交流时的碰撞与思考……
他写下了成功时的春风得意,也毫不避讳地写下了失败时的狼狈不堪,写下了决策失误后的懊悔,写下了被人嘲笑时的自卑与不甘,写下了面对巨大财富和诱惑时的动摇与最终坚守。他甚至把自己喝醉了抱着老母猪喊翠花名字的糗事,也原原本本地写了进去。
他的文字毫无技巧可言,充斥着大量的口语、方言词,叙述结构也时常跳跃,想到哪儿写到哪儿。但正因如此,字里行间充满了扑面而来的生活气息和一种粗糙的、未经雕琢的真实力量。他笔下的人物,无论是他自己、王翠花、李狗蛋、冷凌月,甚至那头老母猪大花,都活灵活现,有血有肉,带着各自的优点和毛病。
王翠花成了他的第一个读者和首席校对。她常常一边看一边笑出眼泪,有时又会因为回忆起当年的艰辛而眼圈发红。她会指出一些时间顺序上的错误,或者提醒他某个细节记混了,但从不干涉他表达的内容和方式。“就这样写,挺好,像你在跟我唠嗑儿。”她说。
李狗蛋听说他在写自传,兴奋地跑来,非要看看自己是啥形象。当他看到张铁柱把他那些“馊主意”和坑队友的事迹写得活灵活现时,不但不生气,反而拍着大腿乐不可支:“对对对!就是这么回事!柱子哥你写得忒准了!俺就是这么足智多谋!”
当张铁柱写到与冷凌月相关的部分时,他斟酌了很久,最终选择了一种坦诚而感念的笔调,如实记录了他们的相识、合作以及那份超越商业的、珍贵的信任与友谊。他把稿子发给冷凌月看,征求她的意见。冷凌月看完后,只回了一句话:“真实,就是最好的尊重。我没有任何意见。”
几个月后,一本厚厚的手写稿和录音整理稿完成了。张铁柱把它交给了集团合作的出版社编辑。那位戴着眼镜、习惯处理精美文字的老编辑,初看稿子时,眉头拧成了疙瘩,这文法、这结构、这语言……简直是对他职业素养的挑战!
但硬着头皮读下去之后,老编辑的态度渐渐变了。他从最初的挑剔,到后来的惊讶,再到最后的拍案叫绝!他对手下的编辑说:“别动!文字上稍微理顺一下就行,千万别给他‘润色’!这本书最值钱的就是这股子‘土腥味’和‘真心话’!我干了这么多年编辑,没见过哪个企业家敢这么写自己的!这太真实了,真实得可怕,也真实得可爱!”
书稿的整理和出版工作紧锣密鼓地进行。关于书名,张铁柱几乎没怎么犹豫,就定下了那个在他心里盘桓已久的名字——
《从猪圈到董事会》
这个书名,简单,直接,甚至有些粗俗,却精准地概括了他这充满戏剧性的人生轨迹。
新书预热阶段,这个书名和部分节选内容一经披露,就在网络上引发了热议。有人觉得太低俗,不登大雅之堂;有人觉得是哗众取宠;但更多的人,则被这种毫不掩饰的坦诚所吸引,充满了好奇。
新书正式上市那天,张铁柱没有搞华丽的发布会,只是在铁柱小学的礼堂里,对着孩子们和闻讯赶来的乡亲、媒体,做了一场简单的分享。他拿着那本还散发着油墨清香的书,笑着说:
“这本书,里头没多少大道理,就是俺张铁柱的一些真事、傻事、囧事,还有那么几件走运的事。俺写它,不是想教谁怎么成功,俺也没那资格。俺就是想告诉大家,尤其是像俺们这样的普通人,别怕自己起点低,别怕自己没文化,只要肯干,肯学,别丢了良心,别忘了我根本,运气来了能抓住,猪……呃,贵人也可能帮你一把,这路,总能走出来。”
他的话音刚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