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然道:“粮草乃国之命脉,不可久虚!郑将军!”
“臣在!”郑稷精神一振。
“寡人予你精兵五万,战船两百艘,即日筹备,十日后发兵南下!望你不负寡人所托,两个月之内,传回捷报,运粮归来!”
“臣!领旨!定当肝脑涂地,以报王恩!”郑稷单膝跪地,声震屋瓦。
项燕嘴唇动了动,最终化作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退回班列。他望着殿外明晃晃的日头,心中蒙上了一层厚重的阴影。他仿佛看到,楚国的命运,正被推向一个未知而危险的激流之中。
就在楚廷为出兵百越争论不休之时,远在东南的瓯越之地,又是另一番景象。
瓯越,地处百越东部沿海,水网密布,丘陵起伏。在一处原本无名,如今却被当地人称为“秦营山”的山头上,营寨俨然,旌旗招展。那独特的“苏”字徽记下,是一片井然有序、生机勃勃的景象。
与寻常越人寨子不同,这里不仅有肃杀的军营,更有大片依山开辟的梯田,引山泉灌溉,禾苗青翠,长势喜人。更远处,还能看到成片的甘蔗林在风中沙沙作响。
化名“秦苏”的公子扶苏,正与当地归附的勇士陆川一同巡视田地。四年时光,已将这位原本温润如玉的长公子,磨砺得更加沉稳坚毅,眉宇间那份固有的仁厚,并未因身处蛮荒而消减,反而更添了几分对民生疾苦的体恤。
“公子,您看这季稻,穗大粒饱,又是好收成。”陆川指着稻田,语气充满敬佩,“自您带来秦地的良种和种植之法,我们瓯越的粮食产量,翻了一倍不止!”
扶苏微微一笑,弯腰捻起一撮泥土,仔细看了看:“皆是天地滋养,众人辛勤之功。陆川,切记,收获后,需按我之前所定,最优之粮种单独留存,一部分运往咸阳,供给大军与百姓,另一部分,需小心保管,那是无忧特意嘱咐,要留作推广的‘良种’。”
“属下明白!”陆川郑重应下。
这时,将军屠睢与谋士叶子恒一同走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