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
他下意识地扭回头，看向跟过来的程建林。
程建林看到蛇眼犀利的眼神，心中顿是一紧。
他快步上前，满脸堆笑地问道：“昊局长，有事吗？”
蛇眼目不转睛地直视着程建林，说道：“程院长对我说过，今早把车祸死者的遗体都送去了火葬场殡仪馆！”
“是的！
昊局长！”
程建林说道：“我们医院的停尸间，空间有限，实在是没有多余的地方能存放这么多的遗体。”
“那么，死者的遗体是多少具？”
“五……五十五具……”
“那为什么，在殡仪馆里现的尸体，不止五十五具，而是六十一具？这多出来的六具尸体，又是怎么回事？”
见程建林脸色顿变，蛇眼猛的跨前一步，靠近程建林，一字一顿地说道：“程院长，你想想清楚，再回答我的问题，这六名死者的死因是什么，就诊记录在哪里，他们的家属又是谁。”
这些具体的细节，你能圆得上吗？
程建林的脑子嗡了一声。
他确实没想到，那六具尸体都被切碎了，混在五十五名车祸死者当中，竟然还能被情报局找出来。
他脑门冒出一层汗珠子，结结巴巴地说道：“昊……昊局，我……我也不清楚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会凭空多出六具尸体，肯定……肯定是工作人员弄错了，对，一定是工作人员搞错了，我去查，我现在就去查！”
说着话，程建林便要迈步往外走。
蛇眼一抬手，摁住程建林的肩膀，含笑说道：“抱歉，程院长，你现在哪都去不了了，你得跟我走一趟。”
“去……去哪？”
“小红楼！”
程建林脸色大变，下意识地叫道：“昊局长……”
“嘘！”
蛇眼竖起食指，说道：“你现在什么都不用说，什么都不用解释，在小红楼里，你有的是时间，可以把一切都交代清楚！”
程建林脑袋嗡嗡作响。
他心里明镜似的，自己一旦进了情报局，再没有活着走出来的可能！
他噗通一声给蛇眼跪了下来，鼻涕眼泪，一并留下。
他带着哭腔，哽咽着说道：“昊局长饶命，昊局长饶命啊！”
蛇眼弯下腰身，贴近程建林，冷笑着问道：“程院长做了什么错事，要我饶你一命？”
“我……这……”
“说！”
蛇眼突如其来的断喝声，在空旷的第二区里，回音久久不散。
程建林身子一软，连跪都跪不住，直接瘫倒在地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