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啊。”凌海山突然痛哭出声,“我们凌家就这一根独苗,等我百年之后竟然无人送终,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凌老,这件事是希尧欠考虑了,你别哭了,身体为重啊。”督军被他哭得头痛。
凌海山道:“我从十八起就跟着督军走南闯北,身上中过的子弹和刀子数不胜数,督军难道忘了吗,当年平关一战,是我替督军挡了一枪。就连我结婚的事情也是督军一手操办的,要是论起来,文成也算是您的半个儿子,他现在就这样横尸街头,我这把老骨头不如跟他一起死了吧。”
凌慎行冷眼看着他:“凌老虽是战功赫赫,但这些年来,督军何曾亏等过你?你住的院子只小于督军府,你府上的姨太太成群结队,你吃穿不愁,众人敬仰,要是还拿战功来说事的话,是不是督军这个位置应该让出来给你坐?”
“希尧。”督军突然大步跨过来,扬起手就是一个巴掌,“你还不知道错吗?你到底要糊涂到什么时候?”
这一巴掌打得又快又狠,凌慎行的脸倏地偏向了一边,嘴里一阵腥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