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打磨的十分光亮。
言卿忍不住伸出手指,轻轻碰了一下那个铜铃,叮叮当当的响声格外清脆悦耳。
她一向喜欢稀奇古怪的小玩意,每次看到都是爱不释手。
这种喜悦的心情一直蔓延到嘴角,扬起的弧度如同月牙,又如暖春里缓缓绽开的桃花,清清淡淡却又美不胜收。
这样的笑容如同有着摄魂噬魄般的魔力,将时霆所有的目光与专注都吸引了过去,直到铜铃声响起,他才发觉自己已经这样盯着她的侧颜看了许久。
“这个多少钱?”时霆从裤袋里掏出钱包。
货郎见买家有意要买,立刻喜笑颜开:“不贵,不贵,只要两块钱。”
“两块?”
货郎眼睛一转,“一块,一块就行。”
时霆从来没在货车上买过东西,更不知道这些东西可以议价,刚才只是因为没听清楚问了一句,没想到就吓得货郎直接交出了底价。
见时霆在掏钱,言卿急忙道:“我只是看看。”
“喜欢就买下来,也不贵。”他把钱交给货郎,货郎喜滋滋的收下后,摘下那个鸟笼放在了言卿手里。
“小姐真是好眼光啊,这可是古董呢。”
回去的路上,言卿提着那个鸟笼,还在琢磨货郎的话,“你说这个真是古董吗?”
“我刚才看了一下鸟笼的底部,有一枚印章,大概是三百年前的古物。”
言卿很是惊讶:“还真是古董啊,那我们岂不是占便宜了?”
“那货郎说它是古董,不过是为了卖掉它,想必他淘到这东西时也是不值钱,一块钱都是赚到了。”
“古代人还真是奢侈啊,用这么好的东西装鸟。”她轻轻拔了一下那个铃当,“养只什么鸟好呢?”
说话间,慕榕已经大步迎了上来,先是向时霆行了一礼,紧接着就被言卿手中的鸟笼吸引了。
“小姐,这鸟笼古香古色的,真好看,是从刚才那个货郎那里买的吧?”
言卿笑着点点头,对这个鸟笼爱不释手。
慕榕忽然想起什么,“小姐,你身上没带钱,是,是时司长买的吧?”
言卿这才想起要给时霆钱,只是还没张口就被他拒绝了,“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送给你的。”
他望了一眼远处的河面,“要下雨了,回去吧。”
言卿刚到家,雨点就哗啦哗啦的砸了下来。
她换了身衣裳,洗了脸,让下人暂时安置了景兰的骨灰后,就坐在窗边摆弄那只鸟笼。
窗外,雨点落在两棵玉兰树上,雪白的玉兰花如同白色的小鸽子盛放枝头,为这春日增添了许多清新的色彩。
“小姐,不如就挂在这个屋檐好的参茶放在言卿面前,热气冉冉,透着暖意。
“也好。”言卿轻抚那个铜铃,突然就想起时霆来。
她以前工作忙碌,哪怕有一个“指腹为婚”的男朋友,却从未收到他的任何礼物,而局里那些粗枝大叶的大老爷们,更是大大咧咧,不懂浪漫。
细数起来,除了自己的二叔,这是她第一次接受异性的礼物。
“时司长对小姐可真好,上次送咖啡,这次送鸟笼,说不定明天就要送一只鸟过来了。”静知嘻嘻一笑,伸手去窗外接雨滴。
慕榕瞪她一眼,“不要胡说八道,时司长只是为了感谢小姐,小姐可没少帮他们军警司的忙。”
静知吐吐舌头,“对对对,小姐是要嫁给时家二少爷的。”
时家二少爷?
听到这几个字,言卿突然就没有了赏鸟听雨的心情,实在是时广那张脸让她由衷的厌恶,但在这种半封建社会,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如同枷锁。
带着这样的心情,言卿在晚上做了一个梦,在梦里,沈良拿着锋利的玻璃片,笑容狰狞,目光阴狠,他对她说,言卿,无论你躲到哪里都是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