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条,蓝色的大牌子上“徐氏药店”几个字在月光下清晰可辩。
牌子旁边的墙角处有一个窝棚,窝棚里铺着一些干茅草,用几根竹竿撑着一块毡布算是棚顶。
在窝棚里堆着一些破旧的碗碟,里面的残羹剩饭因为时间太久而发黑发臭,许多苍蝇围在周围视若珍宝。
侦察人员在白天的时候也注意过这个窝棚,但大家都以为这是一个狗窝,因为窝棚边拴了一条体形不大的土狗,那狗脏兮兮的,瘦骨嶙峋。
此时,这个“狗窝”里坐着一个人,这个人正在吃东西,他吃得很简陋,是一些玉米面饼子和残汤。
他吃饱了才把剩下的扔给土狗,土狗立刻摇着尾巴“大快朵颐”。
时霆和言卿相视一眼,时霆将她的轮椅推到路边安全处,而他则是大步走上前。
土狗见到有人靠近,汪汪了两声,那个衣衫褴褛的人也抬起脏兮兮的脸,一脸戒备。
“你好,我是军警司的人,我没有恶意,只是想问你几个问题。”时霆从乞丐的眼神中可以判断,这个人很正常,不是精神病患。
乞丐道:“徐家一家被杀的事吗?”
时霆点头。
乞丐打了一个饱嗝,用一根细树枝劈成细条在剔牙,“我跟这家人也不熟,甚至没说过话。这两兄弟平时虽然没什么笑脸,心地还不错,他们每天在药店吃剩下的饭菜都会送给我,这些年,我也是靠着吃他们的剩饭剩菜活下来的。”
“那你知道徐家两兄弟跟谁的来往比较密切吗?”
乞丐认真想了想:“跟谁的关系都一般,药店里进出的都是买药的,每个人买了药就走,因为他们从不与人闲聊。”
就在时霆略感失望时,乞丐突然想起了什么,声音也拔高了几度:“我想起来了,有一个猎户与徐家兄弟关系不错,徐永福还和这个猎户一起打过猎,出售一些动物毛皮。那个猎户有时候会给徐家兄弟送野味,最常送的就是野鸡,我还吃过呢。”
时霆眼睛一亮:“这个猎户叫什么名字,住在哪里?”
“叫什么我不知道,但他每次来药店都是买膏药,因为他是雾隐村的人,那里的人,几乎每个人的腰腿都有毛病。”
“那你还记得他长什么样子吗?”
“个子很高,皮肤很黑,喜欢戴一顶帽子,那帽子就和你戴的这个差不多,但比你这个破多了,少说也戴了七八年,对了,他还穿了一双跟你一样的靴子,上面的皮都磨掉了好几层,还露了后脚跟,我听徐家兄弟说,他以前当过兵,打过仗,身手不错。”
“你确定他住在雾隐村吗?”
“差不多吧。”乞丐像是失去了耐性,“你能给我点吃的吗,我看你穿戴的不错,是个大官吧,应该很有钱。”
时霆给了乞丐一块钱后起身离开,言卿已经自己转着轮椅走了过来。
“看来要马上找到这个猎户了。”时霆道:“徐家的厨房门口挂着一只野鸡,身上的血迹还没干,说明野鸡刚被送来没多久。而且橱柜里还有剩下的鸡肉,也许是他们用来待客的。”
“你的意思是,猎户14号那天来给徐家送野鸡,在徐家吃过饭后杀了他们一家?”
“虽然只是猜测,但这个猎户的很多条件都与我们的推断相吻和,他戴着一顶军帽,穿着军靴,曾经当过兵,他有作案时间和作案条件。”
言卿也觉得这个猎户十分可疑,“那现在要去雾隐村吗?”
“我让石昊带几个人留下来继续调查,其他人立刻动身去雾隐村,就算这个猎户不是凶手,也和徐家人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说着,他看向言卿,眼中有担忧的神色一掠而过:“到了雾隐村,你要一直跟在我身边,切忌不要四处乱走。如果那个猎户就是凶手,他手里有枪,是个危险人物。”
对于他的关心,言卿心里一暖,很听话的点点头。
回到住处,时霆又开了一个紧急会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