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无表情地返回,逼近乌珩。
“我现在头很疼,你管不管”
乌珩愣了一下,“我有陈医生。”
谢崇宜轻撇嘴角,“陈医生是你的人。”
“……”
“我头疼是我的事,与你无关。”
乌珩皱了一下眉。
谢崇宜这时候心里的气其实已经散了大半,但有些话还是必须要说清楚,“怎么,不爱听那我就爱听了”
“被爱让你很害怕吗”谢崇宜俯首,看着乌珩的眼睛,“还是你觉得情侣只需要做上.床这一件事情,我可以不跟你上床,但想让我不管你的事情,不可能。”
“乌珩,你若死在我之前,你的棺材都得是我挑的,在我这里,没有你的事我的事,你要是不想让我管,可以趁早与我划清界限,我不求着管你。”
“但如果你想跟我做的仅仅只是炮.友,那就别谈了,我不是谁的床都上。”
乌珩喉头哽得难受,从齿关里挤出了抱歉二字。
“那还谈吗”谢崇宜偏要问。
乌珩手指攥紧,说:“谈。”
这时候,谢崇宜注意到乌珩眼圈肉眼可见地在变红,水光极其克制又压抑地从眼睑里冒出来,他的神情几乎没有变化,和平时一样,表达情绪的只有即将夺眶而出的眼泪。
谢崇宜将他揽进怀里。
乌珩低头将脸抵在了谢崇宜的肩膀上,布料逐渐变得湿润温热,在黑暗的视野里,他看见了自己的青春期——他从未觉得自己可怜,也从未感到过孤独,他有奶奶,有梦之,但他也可以在生病的时候自己去医院。他幻想过死亡降临的那一天,如果他可以得到通知,他想自己不会找任何人求助,他会提前预约殡仪馆,而他的骨灰也不需要归宿。
他不是没有跟谢崇宜在学校擦肩而过过,但他的确没想到,谢崇宜会走到自己的身边来,更没想到,傲慢又清高的谢崇宜的喜欢,竟是热烈得让人无法抗拒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