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馆的合金地面泛着冷光，林风踩着流云步的基础步法，手里捏着陈长生给的笔记。
刚看到赵明下盘重心偏右，左腿发力慢半拍这行字，脚步就顺势调整，模拟出专攻左腿的反击姿势。
“风哥！不好了！”
白耀气喘吁吁地冲进来，手里攥着个皱巴巴的纸团。
“我刚在比赛场馆门口，看到周凯的跟班往通风口塞这东西，闻着一股怪味。”
“苏婉学姐说这是滞气香薰，能让人气血转得慢！”
林风停下脚步，接过纸团。
浅褐色的香薰渣裹着淡紫色粉末，凑近闻有股甜腻味，确实是滞气香薰的特征。
虽然浓度低，不会让人受伤，但能让反应速度慢上零点几秒，比赛时足够被偷袭。
“场馆在哪？”
林风把笔记塞进兜里，语气没起伏。
“就在东边新场馆，我带你去！”
白耀拉着林风往外跑。
刚到场馆门口，就撞见周凯和张教官站在通风口旁，地上还放着个没开封的香薰盒。
周凯看到林风，手忙脚乱地想把盒子藏在身后，却被林风先一步抽了出来。
“这香薰，是你的吧？”
林风指着盒子侧面的刻痕，一个歪歪扭扭的凯字，是周凯常用的标记。
周凯脸色白了，强撑着说。
“不是我的！谁都能刻这个字！你别乱认！”
张教官赶紧打圆场。
“林风，说不定是学生恶作剧，没必要揪着不放。”
“而且这香薰浓度低，对比赛影响不大，算了吧。”
“影响不大？”
林风从兜里掏出个小瓷瓶，倒出一点白色粉末，撒在香薰渣上。
粉末遇香薰渣瞬间变成浅红色。
“这是苏婉学姐给的辨毒粉，滞气香薰一沾就变色。”
“张教官要是觉得影响不大，要不你闻闻，看看会不会让你反应变慢？”
周围凑过来看热闹的学生都笑了，张教官的脸一阵青一阵白，没敢接话。
周凯见状，知道躲不过，咬着牙说。
“是我放的又怎么样？不就是想让你比赛时状态差点吗？大不了我拿走！”
“拿走就行？”
林风把香薰盒扔在地上。
“你这香薰已经影响场馆空气了，按校规，得赔偿同等价值的净化资源。”
“我记得你有瓶上品聚气散，正好能抵，那东西能快速理顺气血，比普通聚气散管用三倍。”
周凯眼睛瞪得溜圆。
“你怎么知道我有上品聚气散？那是我爸托人买的！”
“昨天在资源处，刘老师跟你核对过领取记录，我听见了。”
林风语气平淡。
“要么赔聚气散，要么我找校长说你故意干扰比赛，二选一。”
张教官想帮腔，却被林风递过来的辨毒粉检测结果堵了回去。
纸上的香薰渣全变成了红色，证据确凿。
周凯没辙，只能从背包里掏出个莹白色的玉瓶，狠狠砸给林风。
“给你！算我倒霉！”
林风接住玉瓶，打开闻了闻。
比之前的聚气散多了股清苦药香，确实是上品，满意地点点头。
“香薰记得清干净，别耽误明天比赛。”
看着林风的背影，周凯攥紧了拳头，张教官凑过来小声说。
“别气，明天比赛我帮你，只要赵明能赢林风，后续资源我再帮你要。”
白耀跟着林风走出场馆，摸着兜里林风塞给他的普通聚气散，笑得合不拢嘴。
“风哥，你太牛了！周凯的上品聚气散都被你要来了，这东西我只在书上见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