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的退静情况会是如何。
他听著眼前这黑汉子泣不成声的控诉,那温和的神色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冷峻。
他握紧了拳头,指节因用力而泛白,胸中的怒意翻江倒海。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这均田之法竟被践踏至此!
百姓的血泪和著乾涸的泥土,就这般无人问津
纸上谈兵的“新政”,若无这深入田间地头的亲身体验,若无这饱受屈辱者的泣血诉说,岂非仍是镜水月,又成了盘剥百姓的新把戏
“好一个『均田制”!好一群豪族!”阳光正烈,高儼的声音却显得尤为冰冷。
他看著王二洛那双浑浊绝望的眼晴里最后进发出的微弱光亮,一种巨大的责任感和决断充斥心头。
这等冤屈,岂能不闻这等恶行,岂能坐视!
“兄弟放心!”他猛地抬手,阻住试图劝阻他的王二洛,目光如炬,斩钉截铁,“此事,我管定了!定要为你、为你们这些被侵占了田亩的农户们,討还一个真正的公道!”
话音未落,他已豁然转身,再不迟疑,大步流星地朝著那被兵丁围困的王家大宅走去王二洛和李大爷证在原地,看著那远去的背影,久久回不过神。
那背影带来的衝击,比方才自报家门时还要强烈。
一种被压抑太久的、不敢想像的希望,在这赤日炎炎之下,第一次在他们近乎麻木的心田里,挣扎著,破土而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