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龄相差较大,却是平辈而交。
原来,祖君彦身为尚书左僕射祖珽之子,又天资聪颖,故在文坛上小有名气。
然他生性端正,见不惯那些討好、諂媚之人,少有与他聊得来的人。
而薛道衡这位文坛前辈,却与他相处时极为融洽。
两人之间时常討论文学,互相引为知己。
去年,祖君彦得知薛道衡打算参与这次春闈,便一时兴起,也一同参考。
结果两人一同登科及第,便有了方才所言。
祖君彦道:“这个名次倒也並非坏事,若我再高半分,指不定有些人编排家父与我。”
他接著把刚才那名找他搭话的士子告诉薛道衡,然后说道:“此人愚钝至极!据家父所言,一眾进士须经过陛下所派之人暗中调研。”
“有心思不正者,行为不端者,或不加以用,或依律严查。此等要险时机,还欲投机取巧,不是自彰其过吗”
薛道衡望著祖君彦义正词严之状,不禁心中哑然失笑。
祖孝徵那盲眼翁,却有这般刚直坦荡之幼子,也是一奇谈了。
两人一边聊天,一边散步,倒是颇为悠閒。
含光殿中。
高儼接过侍卫交上来对新科进士的调研报告,饶有兴趣地翻阅著。
他见到报告中有一些不良记录的,便动笔在身前名册上勾画一笔,以示此人有待斟酌。
当然,所用的是炭笔,而非毛笔。
当他翻到祖君彦的报告时,不禁有些好奇。
祖珽不是打算让他这个儿子考“格物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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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最终还是选择走进士科的路线了呢
他细细阅读有关其论述,才搞清楚。
虽然祖珽为祖君彦规划了一条道路,但是祖君彦似乎对其不是很赞同。
祖君彦依旧对政治、文学等等十分感兴趣,且他的確在此有天赋。
加上祖珽长子祖君信不成材,先前因受贿之罪被免去中书侍郎之职。
祖珽动了让次子从政的心思,便同意了他参加进士科。
高儼有些感嘆,几年以来,格物院固然已经展现出非常大的作用了。
然而,哪怕是藉此以起家的祖珽,在心中还是更加认可为官从政的道路。
不过,这也不能怪他。
谁让人家如今已经成了尚书左僕射了呢
想要提点一下自己亲生儿子,也是常人所想。
不错,三年过去后,祖珽已经被升为了尚书左僕射。
重要官员任职情况如下:
尚书省中,原先录尚书事赵彦深已经离世,尚书令冯子琮被升为录尚书事。
尚书左僕射唐邕为尚书令,祖珽跟著从尚书右僕射升为尚书左僕射。
工部尚书李德林被升为尚书右僕射。
而中书省与门下省中,中书监崔季舒选择告老还乡。
侍中卢潜改任中书监,中书令张雕改任侍中。
黄门侍郎顏之推升为中书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