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豪强。
对於文化的建设,两国都开始打击佛、道二教,勒令他们还俗。
主张重拾汉化,以儒家为先,並大兴文教。
两国的政治体制、经济政策、文化產业在一定程度上逐渐趋同,这让许多人感到诧异。
但在高儼看来却不奇怪。
不是因为他自后世而来,將后来古代王朝那套被证明行之有效的东西拿来使用。
他对古代政治的运作虽有一定了解,但是也仅限於知道有这回事,不可能做到事事了解。
他对下方的指示也止步於定下基调与方向,具体环节的工作还是得交给下方去做。
之所以会出现周、齐两国在种种方面上逐渐趋同的情况。
是因为两国本就有相同的歷史渊源,现如今所处的地缘环境、政治诉求、社会结构都较为相似。
比如,两国均从北魏分裂,都面临著强敌在侧,都渴望统一北方,都是胡汉杂居等等。
在相同、相似的条件下,两国在具体实践上,自然会总结出一套相似的行为逻辑与认识。
反映到上层建筑,便是趋同的体制、政策了。
此外,还有两国正处於竞爭的过程中,不免会对对方的举措加以模仿、学习。
比如,宇文邕的灭佛之策,到了高儼这里就变成“勒佛”;
高儼提倡的科举之制,到了宇文邕这里就变成“遴选”。
除去名字上的不同,其实质没有什么区別。
当然,两国有趋同的部分,自然也有不大相同之处。
最为明显的,便是高儼设立的格物院,製造、设计了不少引人注目的发明造物。
而更为关键的是,他们在高儼指导之下,逐渐开始收集、整理“格物”之道的基础知识体系。
虽然目前成就还不算太大,但是將来或有大用。
而宇文邕同样设立了相近的天工院,有些许改进各类设施的成就,但不多。
还有值得一提的是,两国在突厥问题上的不同。
突厥自从他钵可汗即位之后,与北齐的关係日益暖昧亲近。
这让北周为之不太满意。
然而,自从齐军大败陈军后,突厥的態度又一次悄然发生变化了。
他钵可汗开始与他那位在北周当皇后、被自己认作义女的兄长之女频繁往来,时不时遣使者与其通信。
宇文邕当然乐见此事,双方之间开始重新升温。
他钵可汗隨后又將自己亲生之女嫁给宇文邕,北周与突厥的关係更加紧密。
而对於北齐,他则是时不时遣使来鄴城询问,眼下其侄儿大逻便情况如何。
其意不言而喻,於是,两国关係逐渐冷淡。
突厥的改变在高儼意料之中。
对方与自己改善关係,是因为当初北周有渐渐一家独霸之势。
突厥想在两国之间寻求平衡,便支持势弱那一方。
而现在北齐击败南陈后,有復兴之势,突厥自然选择重新与北周交好。
不过,在高儼意料之外的是,他钵可汗似乎真的对佛法颇有兴趣。
对方时常派人来鄴城求取真经,大概是因为北周境內灭佛灭得比较彻底,而北齐尚有许多佛法传世。
对此,高儼自是欣然答应。
也算是稍稍缓解了两国之间的僵硬了。
他在心中暗暗为那名被他斑至突厥的僧人慧远记上了一笔功劳,但也没太在意,只当聊胜於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