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妆就是底气。以后过日子,別委屈了自己。”
苏棠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她知道,这几乎是外婆和舅舅的全部家底了。这不是炫耀,这是最沉甸甸的爱和庇护。
时间飞快,转眼就到了正月初八,秦野和苏棠大婚的日子。
天还没亮,苏棠就被何舒敏和李秀梅从被窝里拉了起来。
小院里喜气洋洋,到处都贴著苏棠亲手写的对联和剪的窗。
苏棠坐在梳妆檯前,外婆拿著一把黄杨木梳,正慈爱地为她梳著头。
“一梳梳到尾,二梳白髮齐眉,三梳儿孙满地……”
她身上穿著的,正是那匹酒红色真丝,找军区里最老资歷的裁缝做成的嫁衣。
不是后世繁复的婚纱,而是一套合身的立领盘扣短袄配长裙,样式简洁大方,却將她玲瓏有致的身段勾勒得淋漓尽致。
酒红色的真丝在灯光下泛著柔润的光泽,衬得她肌肤胜雪,眉目如画。
她长得极美,仅仅是略施粉黛就显得明艷动人。
何舒敏亲手为她戴上了那对传家的龙凤金鐲,又將一块“上海牌”手錶戴在了她的另一只手腕上。
当一切准备就绪,房门被推开。
秦野穿著一身崭新的军装,胸前掛著的数枚或一等功或二等功的勋章,在灯光下闪闪发光,比任何时候都显得英武挺拔。
他推开门,看到屋里那个明艷不可方物的身影时,一向沉稳冷静的秦团长,呼吸都漏了一拍,耳朵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
他的眼里再也看不到別人,只有他娇美的新娘。
他一步步走到她面前,在眾人的鬨笑声中,单膝跪地。
“棠棠。。”他仰著头,黑亮的眼睛里满是紧张和深情,“我来接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