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风沙中相互吞噬,每一次碰撞都在虚空中撕开血色豁口。
当陆衍的肺叶即将被墨毒填满时,他望见三危山顶浮现《化度寺碑》残影。
强行运转最后的内息,他咬破舌尖将精血洒向狂草风暴,血液在虚空凝结出失传的"永字八法"结界。
结界成型的刹那,一具粟特商人干尸从风暴眼坠落,缠绕在他腰间的解毒帛书正用三种文字书写着致命价码。
解开天蚕丝封印的瞬间,陆衍右手的《兰亭》骨刺突然爆裂。
帛书上的粟特文如活蛇般钻入太阳穴,父亲的执笔口诀在记忆熔炉里开始气化。
他清晰感受到自己的拇指遗忘推笔的力度,腕骨失去藏锋的精妙,而灵台深处那个教自己临帖的慈祥身影,正在化作模糊的墨团。
黎明前的黑暗,仿佛是宇宙间最浓稠的墨汁,沉甸甸地压在大地上。
陆衍紧紧攥着手中的帛书,像攥着自己的生命一般,冲出了那即将塌陷的洞窟。
他的脚步踉跄,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没有一点实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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