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主。”
秦守正摆了摆手,笑容也愈发亲近:
“我与百草乃是堂兄弟,韩贤侄既是他的弟子,若不嫌弃,唤我一声秦叔,或守正叔便可。”
韩霄从善如流,叫了一声:
“秦叔。”
“哈哈,好,韩贤侄请坐。”
秦守正笑了笑,示意韩霄落座,待到两人坐定,他才轻嘆一声,语气中带著几分追忆与帐惘:
“韩贤侄的来意,我已尽知,百草多半也跟你提起过,早年我二人因一场,闹得很不愉快,唉岁月是最好的伤药,这些年过去,许多事也看淡了,只是彼此心中,难免还留著些旧日痕跡,抹不平。”
“前些年,我也曾派人送信至乾元山,想请他回来一聚,却被他婉拒了—-我这做家主的,也有些抹不开面子再去相请.未曾想竟已是天人永隔.
韩霄亦是轻嘆:
“师尊生前也常自嘲,说自个儿性子彆扭执,但晚辈深知,他心中始终记掛著秦家—..”
“哈哈,他那弹驴脾气如何,我自然再清楚不过———”
秦守正笑了笑,眼中流露出对故人的深切怀念,又閒谈几句后,他站起身,神色庄重地说道:
“韩贤侄,时辰也不早了,我这便带你去仙灵堂,將百草的骨灰罈请入祖灵之地安奉吧。”
韩霄闻言,肃然点头。
他知晓秦家祖上第一位修仙者,修炼的是火属性功法,坐化时引动体內法力,焚尽肉身,唯余一坛清净骨灰,被后人供奉在秦家仙灵堂。
自此,火葬並將骨灰供奉於仙灵堂,便成了秦家所有子弟的最终归宿。
这也是秦百草死前,吩咐韩霄將其尸体火化,然后把骨灰罈送回盘龙岭秦家的原因。
大抵在秦百草看来,唯有將自身骨灰罈,放入家族仙灵堂,才算是真正的落叶归根有始有终。
仙灵堂是一座三层阁楼,建筑风格庄严肃穆,色调主要是以黑色为主。
此乃供奉秦家歷代先祖英灵之地,韩霄身为外人,不便入內打扰,他恭敬地从储物袋中取出那个沉甸甸的骨灰罈,双手奉予秦守正。
秦守正神色郑重地接过骨灰罈,转身走入那仙灵阁,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方才缓步而出。
韩霄见状,心中油然生出了一种使命完成后的轻鬆感。
两人沿著青石小径缓步而行,隨意地閒聊著乾元山和盘龙岭的风土人情。
韩霄留心之下,发现这位秦家主眉宇间始终縈绕著一丝愁绪,仿佛心头压著什么事儿一样。
就在这时,一个身著青衫,作管家模样的精干老者步履匆匆地寻了过来,脸上还带著显而易见的焦急之色。
秦守正眉头微不可察地一皱,旋即朝著韩霄露出了一个充满歉意的笑容:
“韩贤侄请在此稍候片刻。”
言罢,他便快步迎上前去。
那管家凑到秦守正耳边,急促地低语了几句。
只见秦守正原本还算平和的面色骤然一变,眉头紧锁,嘴唇抿成一条直线,眼中隱隱升腾起了一股怒意。
韩霄並未偷听两人谈话,但是见此情景,也猜到秦家多半是发生什么事儿了。
过了片刻,秦守正深吸一口气,转身回到韩霄面前,脸上笑容已然有些勉强:
“韩贤侄,实在抱歉,族中突有急务,需要我即刻处理,只得暂时失陪了。”
“这位是我的管家秦福,便由他先带你在府中各处隨意转转,还请韩贤侄务必在府小住几日,容我稍后一尽地主之谊,好生款待。”
对方话已说到这个份儿上,韩霄也不好推辞,嘴角含笑说道:
“秦叔言重了,族中事务要紧,您自去便是,不必顾虑晚辈。”
秦守正微微頜首,不再多言,转身大步离去。
隨即,韩霄便在管家秦福的引领下,在偌大座秦府中略作游览。
最终,他便在一座清幽雅致的客院安置下来。
傍晚时分,有僕人送来一桌颇为丰盛的晚膳,韩霄谨慎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