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年去洗了澡。
之后,他去洗了碗,关了灯,抱著萧寂回了房间。
萧寂以为出了这样的事,乔隱年一定会跟自己叭叭叭嘮到后半夜。
但乔隱年却一反常態的什么都没说,只是將萧寂塞进被窝里,就翻身,背对著萧寂闭上了眼。
当晚,什么都没发生。
第二天一早,乔隱年这边就接到了消息。
阿治失血过多,抢救无效死亡。
而另一个重度脑震盪的,醒来就失忆了,记忆停留在去年过完年那几天,对自己入室盗窃这事,完全没有任何印象。
甚至连阿治是谁都不记得了,哭爹喊娘地说自己冤枉。
乔隱年长出了一口气,整个人精神也好了很多,叫了林军来家里,下厨做了一桌子好饭好菜。
彩桃萍姐都在,一家人其乐融融吃饭聊天。
乔隱年现在的心情依旧很复杂。
一方面为入室盗窃案的了解鬆了口气,至少不用在时时刻刻担心著会有犯罪份子突然闯进家里毒死他的猫。
另一方面,他还没想好该怎么面对自己的猫,真的变成了人的事实。
他现在想到自己亲过萧寂的猫爪,吸过萧寂的肚皮,將萧寂当成毛绒玩具蹭来蹭去,还非要去看人家是公是母,就总觉得有点尷尬。
不知道自己在这么对待萧寂的时候,萧寂都是怎么想的。
会不会觉得自己多少有点变態
但是话又说回来,他起初也不知道萧寂成精这一回事啊,人养宠物,不都是这样的吗,什么人能抵抗得住和自己家小猫咪,亲亲抱抱举高高的快乐
屋里开著电视。
萧寂就蹲在电视机上看著他们喝酒吃饭,说说笑笑,屁股
因为古怪而复杂的心情在作祟,当晚,乔隱年没控制住,喝多了酒,还是林军將人扛进臥室的。
萧寂照旧哄睡了彩桃,就回了乔隱年的房间。
跳上床后,刚准备找个舒適的姿势臥下来,眼前一晃,视野便又变得不一样了。
萧寂嘆了口气,对於这种暂且不受控制的变化,实在有些无可奈何。
他隨手从柜子里翻了条乔隱年的短裤穿在身上,看著熟睡中的乔隱年,想了想,拿起乔隱年的手机,悄悄离开了臥室,去了厨房的阳台。
他从原主的记忆里搜寻出了一个电话號码。
那是萧父在自知自己性命不保后,给原身安排好的后路。
可惜当初原身没来得及在安全的时间地点拨出这个號码,就出了车祸变成了猫。
萧寂现在要想重新以人类的身份正大光明的站在阳光下,就需要一个合理的身份,而现在,大概只有这条后路可以帮他办妥这件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