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被抽掉了全身的骨头，就那么怔怔地瘫坐着，一张娃娃脸褪尽了所有血色，惨白如纸。
那双总是清澈灵动的大眼睛，此刻如同蒙尘的琉璃珠，空洞地、难以置信地聚焦在几步之遥的床榻上，李月瑶那失去所有生气的身体上，聚焦在她眉心那个还在汩汩渗血的、触目惊心的窟窿。
‘为什么……’
巨大的茫然和冰冷瞬间淹没了她。
脑海中闪过的是两人曾经嬉笑怒骂、亲密无间的画面，是李月瑶明媚张扬的笑脸……
那些鲜活的记忆碎片，与眼前这具死状凄厉、眼中凝固着滔天恨意的尸体疯狂碰撞、碎裂。
剧烈的认知失调让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李月瑶临死前那怨毒的嘶吼在耳边尖锐地回响。
“……都是你……要不是你……”
一时间楚令仪变得有些失魂落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