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队,最后只能坐在路边摊,分享一碗热腾腾、甜丝丝的芝麻馅汤圆。他嫌弃路边摊不干净,却把她喂到嘴边的那个吹了又吹,小心翼翼……那时的灯光很暖,他的眼神很亮,她的心里,像是被那碗汤圆的甜糯彻底填满了。
而现在,他怎么样了?腿还疼吗?面对家族如此巨大的压力,他会不会很辛苦?那些恶意的言论,他看到了吗?他……会不会也以为,她会像其他人一样,急于和他划清界限?
一种强烈的、想要确认他安好的冲动,混合着无法言说的思念和担忧,最终冲垮了所有的犹豫和顾虑。
指尖,轻轻落下。
“嘟——”
漫长的等待音,每一声都像重锤敲在她紧绷的神经上。时间仿佛被拉长,每一秒都充斥着令人窒息的忐忑。她甚至开始后悔,或许不该打这个电话,或许他根本不想听到她的声音……
就在她几乎要放弃,指尖颤抖着想要挂断时——
“……喂?”
他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带着一丝刚睡醒般的沙哑,还有显而易见的疲惫,以及……一丝清晰的意外。
仅仅是这一个字,白如月感觉自己的呼吸瞬间停滞了!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死死扼住,所有在心底排练了千百遍的开场白,全都卡在那里,一个字也吐不出来。鼻腔猛地一酸,眼前迅速弥漫起一层水雾。
“如月?”
听筒里,他的声音提高了一些,带着清晰的询问,甚至……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这声呼唤,像是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她情感的闸门。她猛地吸了一口气,强行压下喉咙的哽咽和眼底的湿意,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至少,不要带上哭腔。
“晨星……”她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虽然带着微不可察的颤抖,“……明天,元宵节,你有空吗?”
问出这句话,几乎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她紧紧攥着手机,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等待着电话那头的审判。
……
杨家别墅,杨晨星的房间。
他正对着电脑屏幕上那些关于家族集团的负面新闻和股价波动曲线图眉头紧锁,手机震动时,他本以为是父亲或者公司的人,看到屏幕上跳跃的那个名字时,他整个人都愣住了。
白如月?
她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打电话来?在他和家族都处于风口浪尖,在她的事业也可能受到牵连的时刻?
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瞬间攫住了他——有意外,有惊讶,有一丝隐秘的、连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惊喜,但更多的,是沉重的压力和一种莫名的……愧疚。是他,是他和她曾经的关系,让她此刻也被拖入了这片泥沼。
他迟疑了几秒,才按下了接听键。
她的沉默,透过电波传来,带着一种无声的重量,压得他心头沉甸甸的。他几乎能想象出她此刻咬着嘴唇,欲言又止的模样。
“如月?”他忍不住又唤了一声,心里那根弦绷得更紧了。是出了什么事吗?还是……公司逼她来表态?
然后,他听到了她的邀请。
元宵节?有空吗?
他下意识地看向自己还打着厚重石膏,被支架固定悬吊着的左腿,嘴角泛起一丝苦涩的自嘲。
“……明天?我这样……”他几乎是本能地回应,声音里带着连自己都厌恶的无力和狼狈。他现在这个样子,怎么去见她?一个坐在轮椅上的失败者?一个连自己都照顾不了的累赘?
“没关系。”她的声音立刻传来,带着一种急切的,甚至可以说是恳求的语气,打断了他的自惭形秽。“地方……就在京城东边的文创园河边那家‘听风阁’私房菜馆,七点钟。那里……那里环境很安静,不会有人打扰。”
她语速很快,像是怕慢一点他就会拒绝,仔细听,还能察觉到那努力压抑下的细微喘息。
“听风阁……”杨晨星在心里默念着这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