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祯眸色稍暗,见她挣扎得厉害,拧着眉搂住她的腰两人打横抱起朝里走。
内室的疏影已经消失不见,谢祯见惯不惊,将虞枝放到榻上,她刚一得到自由,就抓住他的手臂在他手腕上咬了一口。
谢祯吃痛地皱眉,钳住她的下巴,眸色深沉看了眼手腕的牙印:“牙尖嘴利。”
虞枝被迫仰起下巴,泪珠成串地掉落,黑白分明的杏眼湿漉漉的,一声不吭掉泪,模样瞧着伤心极了。
他不由气笑,指腹在她下巴上重重刮蹭一下:“我还没找你算账,你倒先委屈上了?”
他憋了这么几日的怒火还没地儿宣泄呢!
虞枝抽噎着瞪他,被水沁润过的眼眸亮的惊人:“不许碰我!”
谢祯眉头高高一挑:“凭什么?”
白日里碰不得,做个梦都不让他碰了?
虞枝打掉他的手,气的别开脸,红唇紧紧抿着,嗓音隐忍的委屈:“你有美人在怀,还来找我做什么?”
“什么美……”谢祯反应了一下,舌尖顶过上颚,蓦地笑了,掰过她的脸定定看她,语调深沉,“阿妤,你这是吃醋了么?”
他的心尖陡然滚烫。
纵然知道这只是梦,他还是不可避免地感到愉悦。
谢祯觉得可笑,或许只有在梦里,他才能感受到,她也是有几分在乎他的。
虞枝见他还在笑,心里酸楚更甚,她潮湿的睫毛颤了颤,一颗泪珠滚落下来:“吃醋?我有什么立场吃醋?我和你有什么关系?”
她只有在梦里,才敢向他倾吐几分情绪。
这样的她,有什么资格吃醋?
谢祯眸色渐深,俯身吻去她脸上的泪,嗓音低不可闻:“你总是说一些让我不高兴的话。”
他的动作透着一股凶狠,虞枝也倔,咬着唇只一声不吭地掉眼泪,半点不肯服软。
两人默不作声地僵持着,气氛黏稠。
最狠的时候,她承受不住,颤巍巍环住他脖子,一口咬在他的肩上,嗓音都染着细碎的哭腔,委屈又气急败坏:“谢祯!”
他喜欢听她叫他的名字,比冷冰冰的三爷好听得多。
攻势未减,虞枝仰着脖子咽下断断续续的哽咽,近乎失神,失魂落魄地呢喃:“谢行简,我不要喜欢你了。”
谢祯动作一顿,有些自嘲地勾了勾唇,耐心擦去她满脸泪痕,目光沉沉地望着她。
阿妤,你喜欢过我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