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唄”
面对眼前这货槽点多到爆炸的发言和明显夹起来的尾音,韩舒连眉梢都没动一下。
混球儿的性別认同向来是个薛丁格的谜题,模糊得像沾了雾气的毛玻璃,关键是他自己显然乐在其中,任何指向不明的称呼对他而言都是种別样的享受。
“神格面具。”韩舒开门见山道,“我想知道如何窃取、使用信仰之力,以及研究一下你们用来承载信仰之力的道具。”
“你咋知道我刚从夏老头那儿承了这东西”王震球提起一双色彩斑斕的丝质手套。
这便是“凶伶”夏柳青曾用来储存信仰之力的道具。
“还有別的吧。”韩舒对拥有特殊能量的器物无比敏感,视线凝聚在了混球儿的后腰间。
“鸣:巫优的东西也逃不过你们的眼晴嘛”王震球斟酌片刻,又取出一副皮製的黑色手套。
这是球儿在钻研老夏的彩色手套之后,自己研发的东西。
戴上这双黑手套,就可以演绎西方神明,比如著名的恶魔撒旦,墮天使路西法,邪神、魅魔等等。
比起手段复杂繁复的东方神明,西方神魔缺乏功能性,可更加富有有攻击性能,所以更符合战斗。
“你想將神格面具的手套批量生產,估计我得从头给你说起。”王震球的话题以“巫”开篇了。
所谓的巫,属於巫的一种古来巫都与祭祀有关,他们通过舞蹈和神明沟通,以古老神秘的仪式传达神的旨意,驱邪降福、消灾纳吉。
可隨著社会发展,巫逐渐脱离了坛,登上了戏台子,神圣地位一下子拉到了下九流。
一些巫,便成了后来的倡优,专以音乐歌舞或杂技戏謔娱人。
异人中作为戏子的巫优,可以使用不为人知的手段盗取人们在神明崇拜中流露的精神力,获得某种源於信仰的力量。
演戏之人,在扮演过程中產生了基於人物的意识,这就是所谓的“神格”。
演神的手段是倡优的第一阶段,演到自己相信,以自身演神,以自身化神,用性命去演,再往上,则要將信仰之力覆盖全身,完全变成神格的形象。
到了最终阶段,倡优剽窃的就不只是神的信仰,还包括神明的位格,这一阶段,人便是神。
可惜包括夏柳青在內的一些大家,终其一生,也不过止步二阶,最终也未能踏过门槛。
王震球善意提醒道:“脸谱上脸,与角色融为一体,之后盗取信仰,同时也意味著承担信仰侵蚀的风险,为何要用性命去演,正是因为这个原因。”
韩舒丝毫不担心这点:“人力所不能及之事,交给机械去做就可以了。”
“你是说,你想让道具在储存信仰之外,同时分担一部分信仰的侵蚀”
“不仅如此,我甚至想让机械承担你们在演绎上的苦修。”
“怎么做”王震球的戏謔收敛几分,精致面庞上更多的是一份震惊和哑然。
“通过大量的数据餵养,形成一个符合演绎角色的ai人格,在他们的眼中,自己就是所扮演的神明本身。”
韩舒开始阐释自己的构想。
神格面具的力量源自世人对神明的信仰,可世人对神明的看法,是各种传说和影视文学作品影响下的认知映射。
將影响世人看法的诸多数据匯总起来,说不定能產生完全符合神明形象的ai人格。
“当然,这个设想有个关键的前提。”韩舒陷入了沉思。
“是什么”
“那就是你们巫优的力量真的源自信仰,而不是在自我暗示的状態下,將进行了某种改造,
实现了一种“俺寻思之力”。”
王震球被韩舒这么一问,整的有点不自信了。
“应:应该不是吧。”
“实践出真知,试一试就知道了。你那手套给我。”
“噢::”
两幅手套之中,韩舒各取了一只,隨即用手託了托。
“黑手套是你研发的,要是换一种材料,应该可以製作出同等效用的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