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长枪指向东方:\"等任务完成,我会带着舰队回来!你们的妻儿,一个都不会少!\"
欢呼声中,巴拉斯悄悄抹了把眼睛,转身又去敲打战车的铆钉。
远处,梅丽莎为精灵们分发箭矢的银铃响,混着侏儒安抚战狼的低哄,在晨雾中编织成新的战歌。
晨雾如薄纱笼罩营地,阿尔法立于临时搭建的祭台上,银白长发在微风中轻扬。
阿尔法缓缓张开双臂,额间圣痕骤然迸发刺目金光,宛如初升的太阳。
霎时间,温暖而神圣的光芒如潮水般向四周扩散,沐浴在圣光中的众人发出阵阵惊叹。
野狼们不再咆哮,温顺地伏在地上,任由光芒抚过伤痕累累的皮毛;
战俘们眼中的恐惧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敬畏与震撼。
唯有黑暗精灵和野猪战士远远避开,他们的皮肤在圣光触及的瞬间腾起青烟,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焦糊味。
随着圣光愈发耀眼,阿尔法的身形却开始微微摇晃。
这一场覆盖五六百人、数百头战狼的光明礼赞,几乎耗尽了他全部的魔力。
当最后一缕光芒消散,阿尔法踉跄着扶住身旁立柱,脸色苍白如纸。
神奇的效果却在人群中显现。
战士们身上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断裂的骨骼发出细微的脆响后重新接合,就连最深的疲惫也被一扫而空。
除了几处严重的伤筋动骨,众人又恢复了往日的精气神。
阿尔法强撑着爬上战车,倚在柔软的靠垫上长舒一口气。
他望着窗外掠过的美景,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此刻,阿尔法的虚弱既是代价,也是难得的休息借口。
不远处,梅丽莎双手抱胸,翡翠色的眼眸盯着车顶:\"那家伙是不是故意的,他就是想要坐在战车之上舒服地喝着茶。\"
梅丽莎的语气里满是醋意与不满。
艾芙琳轻轻摇头,银铃般的声音带着几分嗔怪:\"梅丽莎,你不能这样想阿尔法大人。他为了我们耗尽魔力,现在不过是稍作休息,而且他还在时刻警戒着周围的动静。\"
梅丽莎撇了撇嘴,正要反驳,却见阿尔法突然将茶杯递给侍女繁星,还朝她挤眉弄眼,做了个俏皮的鬼脸。
精灵战士顿时脸颊绯红,跺了跺脚转身离去,留下一串银铃般的娇嗔。
而战车上,传来阿尔法得逞的轻笑,混着茶香在晨风中飘散。
正午的阳光炙烤着无边草原,阿尔法的队伍如黑色洪流碾碎滚烫的沙砾。
战车上的鎏金旗帜猎猎作响,新月纹章与十字圣痕在烈日下交相辉映。
六百匹战马的铁蹄踏碎蒸腾的暑气,扬起的尘埃在半空勾勒出蜿蜒的长龙。
当然这么多战马,只有三百多骑士,剩下的只能算是狼骑士。
达伽马突然勒住缰绳,战马前蹄腾空发出嘶鸣。
这位前边境军士官的目光扫过远处起伏的草浪,喉结不安地滚动:\"大人,连风都透着诡异。\"
达伽马的手指抚过腰间未出鞘的战刀,\"若是我指挥,定会在罗马利亚的红柳滩设下三重伏兵——那里地势凹陷,最适合瓮中捉鳖。\"
阿尔法摘下头盔,任由汗水顺着银发滑落。
他凝视着远方地平线,圣痕在额间微微发烫:\"传令下去,全员亮旗!\"
话音未落,三面面绣着帝国纹章的黑旗冲天而起,锁链甲在阳光下折射出刺目寒光,惊起一群盘旋的秃鹫。
侏儒们将战狼排成尖锐的楔形阵,矮人锻造的投石机在队伍两侧缓缓转动,发出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
艾芙琳抬手招来清风,带着月桂香的风掠过战士们紧绷的神经,她银白的长发在风中扬起,宛如月光凝成的瀑布。
\"狐假虎威?\"阿尔法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