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生反感,跃众而出戟指道:“此地是我复明社总舵,那有你外人说话的份?——虽然你是朱姓孑孙,可是也不能强人所难。”
朱世杰道:“你是什么人?要他多说。”这名弟子腰子一拔道:“我只不过是帮中一个无名之辈,虽然藉藉无名,武功低微,可是平生最见不得小人
众人眼前一花,只见朱世杰跃身到那名弟子身边,手起掌落,这一式快如闪电。不待众人看清缓过神来,那名弟子闷哼一声倒地身亡。众人方始看清这人脑中间中了一掌,鲜血流下,已是无救了。杜纵横此时心中恚怒,心道:“纵使我门弟子出言无状,你也无权杀人,——而且在我们帮中,直是岂有此理?”他大喝一声道:“你虽远来为客,却也不能够随意杀人。”朱世杰道:“遑论杀一个人,将来这天下都是姓朱的,至于杀人在下可比之别人差远了。”杜纵横此时也是气冲脑门,无所顾忌,也不怕这朱世杰放在眼中,冷冷道:“你自去复你们的朱姓天下;我们复明社自复我们汉人天下,各自为政,各不相联。你对这皇帝要杀要剐与我们并不相干!本来远来是客,定当把酒言欢,奈何志不同,道不合,不相为谋也!这便请吧!”说着作势请朱世杰一干人离开海岛。
朱世杰几曾吃过这闭门羹,眼中冒火,恨声道:“杜堂主,如果我偏不走呢?”杜纵横冷笑道:“肃客入座是我意,但是送君归程亦是我之意,这便请吧!”杜纵横已经把话说的相当明白。朱世杰几曾受过这气,在他眼中这复明社上上下下都要对他这位朱室王孙恭敬有加,毕竟他们也是要反清复明的,可是今日看情形却是自己不受他们欢迎,甚至还遭到他们排斥和厌恶。你说让他这位自诩天之骄子,将来授命于天的人如何承受的了。袁承天见这情形双方骑虎难下,非有一位幹旋之能,从中调解,否则难以解困。他刚要说话却见被制的嘉庆皇帝笑道:“一群乌合之众,跳梁小丑罢了。”他此话一出,众人予头便直截对准了他。
袁承天心中直是纳罕,不知平昔睿智如他的嘉庆皇帝缘何此时说出这样不智的话来,正当双方剑拔弩张之时,他偏偏火上浇油,可说不作不死。不由看了他一眼,只见这嘉庆皇帝笑意中带着狡黠。袁承天心中立刻明白,这是他见自己厕身这干他眼中所谓的“忤逆乱党”之中,眼见他便身首异处,而无动于衷,心下难免有气,所以有意激怒双方,让他不得不出手。袁承天心想你何必弄巧成拙?本来我己筹划了一个方法,可以让你解困脱厄,现下可好,自己若再说话为其开脱,难免有从犯之嫌疑?你说你让他如何办法。
首先发难的是朱世杰,他听嘉庆皇帝此一番说话,不怒反笑,说道:“我们是乌合之众?那么你呢?沦为阶下囚,还自以为是?将来死得是你,而不是我?好,今日便教你见识见识乌合之众的厉害。”他再无顾忌,提掌便要拍落,取其性命。在这生死攸关之际,袁承天再不能坐视不理,否则于良心上过不去,因为这嘉庆皇帝虽不能说圣明如天子,可是他为人磊落,是个英明的君子,不是昏庸无能的人。再者他是清心格格的皇帝哥哥,自己总不能见他死于人手,而置之不理,那样殊非英雄所为,有辱门风。九泉之下的先祖和爹娘亦会看他不起,是英雄好汉便恩怨为明,暗里下手杀人殊非英雄所为。他虽不能出面干涉,可是暗中动手也是可以的。他右手双指扣一石子,用尽平生内力弹出,于这混乱之中凌空飞去,众人正全神注视在朱世杰和这位嘉庆皇帝身子,自然不会注意到谁弹射出还石子。这石子去势之疾,用力之劲,方位拿捏之准,正是天下少有。
这石子正击打在朱世杰的耳上三寸天冲穴。朱世杰因为全神贯注要杀这嘉庆皇帝,未料当场竟有人偷袭自己,而手法劲力之奇准,可说天下罕有。他刚要回头去看场中是谁胆敢出手伤害自己。不料又一石子飞来,击打他手腕处阳池穴,不觉手掌麻木,再也落不下来,尴尬之极。这实实在在在众人面前出丑。嘉庆皇帝笑而不语,心想:就你这能为还枉想得有天下,不是让人可发一笑么?
众人见状都是惊鄂连连,心想岂非咱们中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