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阿天,你没事吧?”却是赵碧儿的声音。原来她见傅传书令人将袁承天押往山左的石牢,便放不下,悄悄地尾随。只到见到那苏和泰醉薰薰地向这走来,情知这厮不怀好意,便在他身后跟随。直待他打开石门——自然这钥匙是傅传书交给他的,否则他又岂能轻而易举打开这石门。她见苏和泰举刀要杀刀,自然用随身长剑洞穿他的咽喉,是以有血滴在袁承天手背。
赵碧儿将那跌落的火把放在石床一侧,这时只见袁承天面色转黄,已无昔日玉树临风,卓约之态,这皆是拜银针所赐,否则一个英俊飘逸少年何至于此?不由得悲从中来,负在袁承天的肩臂哭泣起来。袁承天不以为苦,反而轻笑道:“碧儿,你干嘛哭泣,我还没死?”赵碧儿又用小拳头捶他的前胸道:“阿天,生死关头你还说笑不当事?”
袁承天收起笑意,不无戚戚道:“碧儿,你忘了南华真人说生死,可叹世间之人无一人参透这道理,想世上人之一生,不过区区百年,如果生时不能快意恩仇,心随我愿,那么便是死也不甘!”赵碧儿却失声痛哭道:“我却不要你死,因为我心中有念,不能忘怀于昔日之情份!我不要什么真人,什么仙人,只要在世爱我所爱也便是了。”袁承天道:“碧儿你又何必纠结于此?我不值得任何人去爱。我只是在想如果有一天我去了,世上谁人会记念于我,怀念于我?诚不可知?”
赵碧儿道:“适才你不是口中还叫道清儿的名姓?原来你自始至终都忘不了清心格格?难道她真有这么好?还是我不如她?阿天你说我们两个人你会选谁?”袁承天不料赵碧儿给他出了这个大难题,不论他怎么回答似乎都不对。赵碧儿见怔怔然,茫茫然的样子,说道:“阿天,我知道你心底里终究放不下这位清心格格,谁教人家是皇室贵胄,身份高贵,又岂是碧儿这样身份女子可以比拟的?”
袁承天殊未料到碧儿说出这番话来。他看着赵碧儿戚然的模样,用手握住她冰冷的手,不无伤心道:“我今生只爱两个女子,一个是你,另一个是清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