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二家的和解,不可谓不良苦用心,但是见到袁承血流不止,心下不由的惶急,便要出手点他穴道,以防鲜血再出。袁承心中却是无知无觉,并不觉得痛苦,反而有些喜乐,因为他乐见祖、何二家合解,以释前愆,否则他便死也不甘,所以他觉得心中不再有任何留恋,可是心中依旧放不下那清心格格,又想起那婉兮格格因他们袁门而死,不觉心中难过。其实岂止如此,恐怕那忠孝堂主温如玉的心情更加痛楚,只因婉兮格格为救他们袁门而命丧当场,只怕这是他一生之中的痛楚,余生只在回想中度过,也许除此只外再不心系于人,因为执念在心,不可忘却!
袁承来到穴道被制的祖袒之面前,出手解他穴道,道:“祖兄弟你和何兄弟你们二人握手言和吧!”祖袒之见袁承身明大义,又见他腹之中中了暗中偷袭的匕首——这可是制命所在——何灭虏以君子可欺,暗算于这袁承,可不是江湖中英雄好汉所为;可是袁承却不念旧恶,依然想着他们两家和解,放下仇恨,共同反清复明,只是为了民族大义,而置自身安危生死于不顾,而反观他们只是为了各自的利益互相地争斗,心目之中只怕从来没有想过民族大义之事,由此看来,当真汗颜,无地自容!
何灭虏此时纵使心中不愿,也不能拒之,因为眼见袁承便命在倾刻,所以也只有和这祖袒之冰释前嫌。袁承见他们不再执念以往之事,心中自是欢喜。他见此间事情已了,便欲转身要走。忽然黑暗之中有人阴恻恻笑道:“怎么?师弟你这便要走了?”只见大师兄傅传书从阴暗中转身出来,身后并无官兵,只是他一个人前来;看来他艺高权大,有恃无恐,眼看众人仿佛死人一般,这也是他心高气大,自升任京城九门提督一来便自威严尽出,更加不把旁人放在眼中,看谁都觉得不值一哂。——而今他忽然出现,未必好事。
袁承见他笑得不怀好意,透着杀饶意味,便道:“大师兄你要干嘛?”傅传书道:“我已来了好久,见你们出手也不好阻拦,现在我现身只为要拿他们——”他一指何灭虏、赵盾和满人志三人,又道:“你们可是反清复明的乱党,朝廷缉拿的对象,我身为九门提督,效命朝廷,所以职责所在,不得不出手拿下他们,还迎…”他话锋一转,看了一眼这统领祖袒之道:“你身为步兵统领,缉拿反贼本为你职责所在,可是你现在倒好,都与敌人握手言和,真是岂有此理,按军规律法轻则革职,重则通敌授奸,罪在不赦,非但褫夺官职,更可当下狱问刑,祖袒之你知罪么?”祖袒之身为统领,岂有不知这罪名,不由得心中一慌,可是转念一想:横竖是死,莫如和他拼了,或有机会!他更不答言,忽然腰刀出手向着傅
传书肩头斫去。傅传书不意他胆敢出刀伤害上司,心中有气,心想:你好大的胆子,非但不求饶,反敢负隅顽抗,真是个不知死活的东西,今儿若不显露自己的手段,你们也不知道马王爷三只眼。
袁承本意出手对付傅传书,让他们四人快走,可是此时身体已虚,因为失血过多,便有所不能,所以想要阻拦也是不能,只有任他们相互厮杀,自己只有伺机而动,也不能忠义之后落到朝廷手中,因为那样只怕摄政王多铎便格杀毋论,置人于死地,他是知道这位摄政王最恨下的反清复明的帮派和组织,从来下手不留情,事事斩草除根,是以下的正派江湖大士都伺机而动,想要刺杀于他,以免他以后更加肆无忌惮地杀害好人,可是每次行刺总是功败垂成,仿佛他命不当绝,总能化险为夷,这样一来他便更加痛恨这些反对朝廷的江湖门派。
何灭虏知道今日不能善罢干休,所以呼哨一声,招呼赵盾和满人志,共御强敌,因为他知道如果这傅传书没有真实能为断然做不到九门提督之职,所以现在也不讲什么江湖道义,所以纷纷持剑出招,将这傅传书围在垓心,形成垓下之围,要效仿当年汉兵围困那楚王项羽故事,因为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所以各人都是全力施为,谁也不敢稍有大意。
傅传书见四人形同合围之势,心中冷笑:便是你们一起上也不是我的对手!他的眼角余光看了一下师弟袁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