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手夺白刃”的绝技将她手中的短刀夺下。待得赵碧儿惊觉已是晚了。傅传书一招得手,冷笑道:“碧儿,你也帮助别人要杀我。”赵碧儿道:“掌门大师兄你为何不收手?为何还要一错再错,难道不怕将来置身于万劫不复的地步?”傅传书听了但觉好笑,哈哈笑道:“碧儿,你难道忘了,从来都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岂但是我,自来的将相王侯不都如此么?”赵碧儿道:“那也未必!大师兄你放弃吧!袁师弟并无大恶,你为什么执意要杀他?”傅传书道:“你难道不知道他是袁门少主么?这可是朝廷缉拿的反贼乱党,怎么能让他活着?再者我现在的身份可是九门提督,理应忠心朝廷,所以我这也是情不得意!碧儿你莫怪我下手无情,我也是被逼得!”
赵碧儿道:“不知何时,你已不是先前那个世事懵懂的大师兄,而今却变得自私冷酷,甚至可以说残忍?大师兄你几时变得这个样子?”她还有些话没说下去,碍于他掌门的身份,否则“利欲薰心”四个字便说将出来,她怕这位大师兄一怒之下真的出剑杀人,袁师弟性命便岌岌可危了。
傅传书余光到处,见到倒地的清心又缓缓起身,只是嘴角犹带鲜血,目光茫然若失,一时竟未从迷茫中清醒,只觉得眼前金星乱冒,一时头脑嗡嗡。赵碧儿走过去,轻声道:“你还好么?”这时清心才看清是昆仑派的赵姑娘,仿佛在绝境中见到了亲人,便哇地一声哭了起来,仿佛受了委屈的孩子,眼泪止不住地流。
赵碧儿只有好心安慰她,让她不要悲伤,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清心这才收住眼泪,又见袁承天依旧面色铁冷,呼息似断还有,好像不长久的样子。她走来将袁承天扶持起来,身子倚柱。傅传书也不好意再行出手,因为他可以杀袁承天,只是对赵碧儿和清心他实在下不手,因为他若今日杀了她们,日后定当后悔不已,所以只有恨恨地跺了一下脚,向袁承天说道:“是死是活全凭你的造化了!”他言俟扬长而去!
祠堂的灯火又闪了一下,啪地打了个灯花。清心用手抚过袁承天瘦削的脸,口中喃喃祷告:“袁大哥你不可以死的,你死了世上留下清心一个人孤独过活情何已堪?”赵碧儿见她真情流露,伤心欲绝的样子也是感慨丛生,心想:来日大难果在今日?不是的,我听爹爹说命格天煞孤星的人从来都九死一生,不是那么容易死的!
忽然袁承天睁开双眼,看了看清心,又见赵碧儿也在一旁,忽然感动流下泪来,心想:我少小出身寒微,自生懵懂,不知人间事务,所以处处为别人挟制,甚至有时遭受别人欺侮!才知道是人皆恶,他们践踏化他弱小之人,自以为自己强大,满足内心虚荣,可是他们却是骨子里都是懦弱,不敢去挑衅比他们强大的人,因为他们也会趋利避害!可见世上之人,人心之恶,竟至如此!可是圣人却说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所以世上之人都不可懈怠,只有努力前行。
赵碧儿见自己所钟情的袁师弟依旧依恋着清心,内心说不出的难受痛楚,心想自己千里之外,风尘扑扑!你却只是关心这位出身高贵的清心格格!你当我是什么人?原来都是自己痴心妄想,都是自己找苦给自己吃!想到伤心时碧儿不由愁肠百结,几乎内心想伤无地。她见袁承天和清心四目相对都是说不出的柔情蜜意,自己在此反而是个多余的人,想到这世上除却爹娘再无有至亲之人,不觉的悲从中来,掩面踉踉跄跄而出,向茫茫黑夜而去,不管冷风如刀割在脸上,只因为她此时已是心如槁灰,再多的话语再唤不回当初的人生际遇,也许人生不过悠悠大梦一场,世人又何必心心念念,太过执着?
赵碧儿出了这破旧的祠堂,只见此处已是荒郊野外,不见有人家。寒冷孤寂的夜晚让人心生悚,不由得神情都为之紧一紧。忽见黑暗之中有竟有一双双蓝汪汪的眼睛,盯着黑夜中的人——此时茫茫黑夜之中只有赵碧儿。她忽然打住,想到自己不可义气用事,否则只怕袁师弟性命有危——因为这野狼总会嗅到生人的气息,尤其血腥之气,所以自己不可以这样负气走了,因为清心虽也会武功,可是也只是寻常招式,又况且他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