柄——好在是被皇帝查察,他为人虽有时不近人情,可是有时还是不为己甚,只要别人不迫人太甚也就是了。只因他还是念及这傅传书是袁承天的掌门大师兄所以有意卫护,否则既便是恭慈太后擢升他为九门提督,若他心有不满只怕傅传书也未能如愿坐上这人人羡慕的位置,可见他并非是不近人情,有时还是故念亲情,只是他对太后近来种种举止和行为很是不解,因为记得先前皇额娘虽也严厉,然而却不是这样苛刻,心中不免存疑,一时疑惑难开,只有处处留意,以为辨别!
又过三日嘉庆皇帝正在乾清宫静养,因为恭慈太后执政,所以他便不予过问也乐得清闲正和上官可情斗草,忽然有宫中贴身太监匆匆而来,似有紧要事体。嘉庆皇帝忙问端的。这太监气喘咻咻说是副统领岳中旗不知为何缘由被太后懿旨拿去,已经投在天牢。嘉庆皇帝也是惊诧莫名,心想这岳中旗是本朝有功之臣,曾几次三番剿灭乱党,可是今日这恭慈太后缘何无缘无故将他拿去天牢,自己可要去慈宁宫问个清楚,以解心中之惑,否则食不下咽,寝不能安!
慈宁宫恭慈太后看着似乎兴师问罪的嘉庆皇帝,并无愠意。当她听到嘉庆皇帝问她为何平白拿有功之臣时,并不恼怒而是风轻去淡说这岳中旗暗中勾结江湖上匪类欲行反清复明之事。嘉庆皇帝不以为然说定人死罪还要确凿的证据。恭慈太后一改往日的气度从案桌之上抛下一封字柬。嘉庆皇帝拿来看时,却是那岳中旗的字迹,明明白白写着忤逆话语,这是无可分辨之事,可是他心中依旧存疑,很是不解还要亲自提问这岳中旗。恭慈太后见他执意要见岳中旗便令人拿来对执。
不一刻从外面被两名侍卫押进一名蓬头垢面之人,不是别人正是那副统领岳中旗——只见他目光涣散,神情透着懵懂,似乎成了癫痴之人。嘉庆皇帝甚为震惊,因为三日前他还是意气风发的统领,怎么而且成了这个模样,委实让人难以接受,可是事实又摆在眼前,实在不容置疑。他屏退侍卫向这岳中旗问话,可是他却说不出话而是吚吚呀呀成了哑巴——这一下也实在惊人——难道在狱中有人对他下了死手竟致其哑巴不能言语。嘉庆皇帝心沉了下来。
恭慈太后不以为然道:“皇帝他只不过是一个汉人将领!古语有云: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所以也不必过多审问索性明日菜市口问刑,以正典法看以后谁还敢忤逆逞乱?”嘉庆皇帝却以为此事不可行,仅凭一纸定罪不免牵强,所以便不答应。恭慈太后也不能强人所难,便要再行押入天牢。嘉庆皇帝再要异议已是不成,因为他若一意孤行难免于礼法不合,因为他是皇上自然也不能为一个有罪之人开脱,虽然他未必通匪,可是以目下情形来看又不能完全自证清白,所以自然也不能过多言语,否则未必有功,却是有罪。他只有看着这岳中旗被带下去。他的心中忽然升起莫名的惊怖,心想莫非朝中有人欲行不轨,要将这些忠义之人一一剪去,扫清障碍!他向慈宁宫外的天空看去,只见天色阴沉透着肃杀,心中更加沉重。
他都不知道怎么离开这慈宁宫的,直到后面贴身太监叫着皇上慢走这才回过神来,心想自己总以为摄政王多铎已殁,朝廷再无危机,不想还是自己太过幼稚,将世上的事情想的焉也简单,世上最可怕的是人心,因为你永远不明白躲在黑暗处欲要加害你的那个人究竟是谁!
嘉庆皇帝刚刚前脚离开慈宁宫,傅传书便又来。恭慈太后——当然也就是冥天教的慕容雪看着他着急的样子便心中明白他所为何来——因为这岳中旗可是他的左右膀臂,甚是得利;她竟毫无征兆将这岳中旗投入天牢,而且还加以重刑,以乎不死不休,当然这些事她都假手以人,然后以通匪叛乱之罪定名,势要致他于死命,可说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只是不知道这慕容雪为何要将他置之死地而后快?
慕容雪也不相掩,直言不讳告诉这傅传书这岳中旗便是昔日告秘朝廷,而且亲自带领清兵从秘道进入冥天教总坛以迷药害了教中主要首脑,可说此人是元凶巨恶非人哉!他原先在冥天教只是二代弟子,教主对他不薄提拔他为四大坛主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