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火发出低低的、压抑着的笑声，肩膀微微耸动：
“嘻嘻~真是……太精采了，这可比任何戏剧都有趣呢。”
薇塔也是优雅地用手背轻掩红唇，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低声回应：
“是啊……命运的丝线如此纠缠，情感的浪潮如此汹涌，亲爱的妹妹，你不觉得，这才是最极致的‘乐趣’所在吗？”
比比东剧烈的喘息渐渐平复，那口淤血吐出，仿佛也将她心中最后一点不切实际的疯狂与执念带走了些许。
她抬起手，用沾染着神血的手背狠狠擦过嘴角，留下了一道刺目的紫红色痕迹。
她抬起头，冰冷的紫眸重新聚焦在千仞雪脸上，声音像是淬了寒冰：
“好……很好，千仞雪，这是你自己选的路……但愿你不要后悔。”
千仞雪迎着她的目光，没有丝毫退缩，金色的眼眸中是从未有过的清晰与坚定，她斩钉截铁地回应：
“我自己的选择，无论前路是天堂还是深渊，我千仞雪，从不后悔。”
“哼。”
比比东冷哼一声，挣扎着想要站直身体，却因伤势过重而有些踉跄，但她依旧强撑着那份属于罗刹神的骄傲。
“你赢了这场战斗，这片江山，是你的了，但是，你听清楚——我不会臣服于你，永远也不会。”
这是她最后的底线与尊严。
陆镜暝闻言，脸上的笑容越发从容温和，他揽着千仞雪腰肢的手并未松开，语气亲切得仿佛在谈论家常：
“我想，教皇大人您误会了。”
他刻意顿了顿，很自然换上了那个更显亲近的称呼。
“您可是雪儿的母亲，自然也是我未来的岳母大人，我们身为晚辈，怎么可能逼迫您臣服呢？”
他话语轻柔，却带着不容置疑。
“只要您不再做出危害帝国、伤害雪儿的‘傻事’，您依旧是武魂帝国地位尊崇的太上皇，是这片大陆上至高无上的神祇之一，享有无尽的尊荣与自由，过去的一切，我们可以就此翻篇。”
千仞雪靠在陆镜暝怀中，听着他如此自然地称呼比比东为“岳母”，感受着他话语中为自己和帝国设定的未来图景，心中最后一丝忐忑也悄然散去。
她没有出言反驳，反而将身体更放松地倚靠着他，用行动表明了支持。
她深知，单纯的盟友关系脆弱不堪，唯有通过更紧密的纽带——婚姻、家族、共同的利益与未来——才能将双方彻底捆绑，让她获得真正稳固的依靠和安全感。
为了天使家族的传承，为了武魂帝国的长治久安，也为了她自己那颗在孤独中徘徊太久的心，哪怕此刻感情尚未深厚，她也义无反顾地选择了这条最具保障的道路。
听到陆镜暝这番看似恭敬，实则将一切都安排得明明白白的话，比比东胸口又是一阵闷痛，但她强行压了下去。
她死死地盯着陆镜暝，又看了看态度坚决的千仞雪，最终，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又像是彻底认清了大势已去，她颓然闭上了眼睛，片刻后才缓缓睁开，眼中的疯狂与尖锐褪去，只剩下一种深沉的、带着屈辱却又不得不接受的疲惫与冷漠。
“……好。”她吐出一个字，声音干涩。
“愿赌服输，我输了，实力不如人，算计亦不如人，既然败了，自然任由你们处置。”
她刻意强调了“处置”二字，带着一丝自嘲。
“但是，别指望我会对你们言听计从，更别想我会祝福你们。”
她最终还是选择了借坡下驴。
死？她并不怕，甚至觉得那是一种解脱。
但她若死了，千仞雪就少了一个潜在的助力，胡列娜也会失去靠山。
而她若活着，哪怕只是顶着一个“太上皇”的虚名，凭借罗刹神的身份和母亲这层关系，她至少还能保留一丝影响力，还能在暗中看着，守着。
既然千仞雪铁了心要嫁给这个男人，至少双方成了某种意义上的“自己人”，她最担心的事情，似乎暂时可以放下了。
尽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