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飞一头雾水道：“你们聊的不就是请客吃饭这点话吗？难道还有什么言外之意不成？”
白老二无奈道：“老弟，看来你在体制内这些年还真是白混了啊，这么明显的潜台词你竟然一句都没听懂。”
王飞尴尬的挠了挠头：“还请二哥帮我解解惑。”
“其实特别简单，我只需要给你解释一下菜单的意思，你立马就能了解到我们所有谈话内容的意思了。”
白老二笑了笑解释道：“菜单有两个意思，一是我和陈阳合作的条件，二是我能给他提供的帮助，让陈阳提建议改菜单，就是看能否答应我的条件，以及是否满意我提供的帮助。”
王飞结合这些含义细细琢磨起了刚才的谈话内容。
片刻后，他忽的眼神一闪：“你们是在用‘请客’谈合作，提到的菜单指的是条件，让我转达菜单，是为了将你的条件和提供的筹码转交给陈阳。
让陈阳提建议，是为了交换彼此的想法，从而达成共识，而后面陈阳说他这桌菜得油水少，指的是暂时给不了你太多的好处。
你说你之前吃惯了山珍海味，今天就想吃点素的，其意思是你不在乎好处多不多，只要能给就可以。
至于后续说还有另外一个人请你吃饭，那个人指的应该就是吕伟，陈阳让你选择，就是看你会选择吕伟还是他。
然后你说会拒绝吕伟，但得需要陈阳的帮助，意思就是吕伟那边不好应对，既得让陈阳庇护你，也得想办法帮你去应对吕伟的报复。”
白老二点了点头：“对，大致就是这些。”
王飞皱眉道：“有几点我还是不太明白。”
“你说。”
“第一，电话刚接通的时候，你喊他陈总经理，他喊你二哥，然后俩人互相谦虚客套那番话，有什么深意？”
白老二摇头：“那几句没啥深意，当然，也不只是单纯的客套，互相谦虚，只是为了试探彼此的诚意罢了。
如果我一上来就喊他陈阳，且话里充满不屑，或者他一上来就摆出大领导的姿态，那接下来就算还能谈，也不会谈的很愉快，
毕竟谈判的前提是得双方站在同一个水平线上，我或者他没先聊呢，就先大摆姿态，那就会让其中一人觉着，另外一人过于高高在上，往后不论说什么都不是谈，而是求着对方了，
如若是张宏图在这，我求他无可厚非，可陈阳却不能，我不是体制内的人，用小领导那套压不住我，然后他也不是道上不是商界的，我用社会上的地位也压不住他，所以，彼此谦虚点，就是谈判最好的前提和能表达的诚意。”
王飞面露恍然的点了点头，又问：“第二个问题，谈菜单之前，你说要喝茶，他说要请喝酒，这两种方式有什么意义吗？”
白老二耸肩道：“这也算是一种试探吧，我说要喝茶，是想邀请他面谈，毕竟面谈才更能体现诚意，其实我也知道现在他很忙，根本就没时间跑来喝茶。所以我要的就只是一个态度而已。
而陈阳在表明没有时间后，提出喝酒，就是给我的一种态度上的回应，说白了，他是在给我表示最大的诚意。”
“你俩明明能直接对话，可为什么要扯上我？以我的名义去喝酒吃饭呢？”
“你当时不是正好插话了嘛，而且不管怎么说，你也是我俩的搭线人，再加上我俩现在不适合直接联系，因为万一见了面被有心之人瞧见，很多事就很难办的那么顺利了，所以让你来做中间人，无异是最合适的。”
王飞点了点头：“我明白了，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也是我最想不通的！”
